今生,她是第一次见到父亲为自己出头。
以前,他向来胆小怕事,与人起冲突,都是躲在一旁劝说,只想小事化无。
回到家中,白雪娇拿出红花油给他擦淤青的地方。
张正德轻轻一叹,语重心长道:“宁子,是爸不好,认识不好的人,害你受委屈了。”
“没事。”白雪娇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他们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说话了,自从她一门心思不计后果的赚钱后,他总是骂她是奸商,掉进钱眼里,会不得好死。
“今后爸不会再和他来往。”张正德承诺道。
“嗯,他是个骗子,一定会有报应的。”白雪娇沉着眸子说。
她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再过一个月,刘二狗就会因为非法集资入狱。
“存折就放你那儿,想买什么自己买,爸这几天有酒席,没时间照顾你了。”张正德说道。
白雪娇忽然想起,这几天省里的领导会来厂子里视察。
正是张正德发展的好时机。
她对张正德道:“爸,你这次宴席以粤菜为主。”
省里的领导是粤市人,他们春城的辛辣口味,不适合他。
要抓住领导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张正德好奇:“为什么?”
白雪娇道:“领导是粤市人,吃不来我们这边辛辣口味。”
“噢……”张正德道,“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去菜市听厂长儿子说的。”白雪娇胡诌起来。
反正事实如此,消息来源是哪里,也没多大影响。
然而,白雪娇还是算漏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提起粤菜,张正德想起白雪娇自创的新菜品,又好奇问道:“宁子,你是怎么学会做咕咾肉的?”
咕咾肉是经典粤菜,粤家餐桌常备菜。
“我上次在你厨房里做作业的时候见你做过。”白雪娇小时候经常在他工作的地方做作业,等他下班,她见过他做过各式各样的菜。
“嘿!我家宁子记性可真好!”张正德自豪道,“宁子,等你考完试了,爸再教你做别的。”
“好。”
父女二人闲谈完,他的伤患处也都抹完了红花油。
白雪娇洗好手,那浓烈的气味还在手里久久不散。
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以前父亲做酒席,一站就是十多个小时,腰肌劳损严重,都是她帮忙擦药。
这一夜,她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定时早起背英语单词,她随便喝了点豆浆,就去了学校。
她刚坐下,张欣就靠上前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白雪娇,你可有福了,我表哥爱上你了!”
“噗……”白雪娇正在喝水,没忍住喷了她一脸。
她不是故意的。
因为实在太好笑了。
前世商界流行一句话,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沈星会爱人。
爱这个字,他不屑拥有。
沈星的眼里,心里,脑海里,满满的,只有“钱”。
他的境界,是她穷极一生无法达到的。
他的座右铭:一切感情只会影响他赚钱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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