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牧之一打听,王、吕、高三家的人早就到了。
各大名门正派里,当年和三十六贼牵扯极深的唐门都大张旗鼓的宣传要过来,陆瑾当然会给个面子,其余门派自然也就没了什么顾虑。
人是一股脑的往狮城涌啊。听说这次全狮城聚集的异人众多,哪都通公司也借祝寿的名号,派遣不少员工来维护治安。
唐牧之下午出去看四方来宾,着实是长了不少见识,上到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
有人放下礼物,说罢贺词便走,有人谈笑踏进陆家老宅特意设的低矮门槛。
“为人处世能做到四方来朝的地步……厉害。”唐牧之和陶桃坐在远处山坡的干草坪上感叹道。
“师兄,你以后也想成为陆老爷这样的人吗?”陶桃见他感慨万千,疑问道。
“呵,这可不是人陆老爷一个人的功劳。”唐牧之称赞道:“名门陆家,数不清的家规打造出的名门望族,经营千年不倒,这就是由‘道’约束的成果。”
“‘游到’?什么‘游到’?”陶桃没听明白。
“是道德的‘道’。小陶桃,你认为人和人有什么区别?”
“人人平等啊,当然这是说人犯了错,处罚的力度是一致的。人有美丑、好恶、贫富之分,各有各的的喜怒哀乐,各有各的关系羁绊……我就是个傻人,傻人有傻人的快乐嘛。”
“嘿嘿,你都知道傻人有傻人的快乐,有些人活了一辈子想不到这一点……你觉得自己还傻吗?”
唐牧之心想,如果你也算傻,那我上辈子真正是白活了,纯纯废人。
“嘿嘿……人人平等!还是这个好!”陶桃狡黠一笑。
“那我给你说说一个奇人当初是怎么划分人与人的吧。”
“这里简单跟你说一下,‘术’就是一个人的能力;‘道’呢,简单讲就是人的品性。那位奇人将芸芸众生分为四类——”
唐牧之向她讲述无根生划分的“四类人。”
“第一类就是平凡的大多数,单独拉一个出来没什么意义的,但他们是组**类社会的基础……也是一部分自以为是的渣滓眼中的傀儡和柴薪。”
“第二类是‘有术无道’,就是在一定圈子里能脱颖而出的一部分人,他们有天赋但却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是很容易感到孤独迷茫的一类人。”
“第三类人不太好说,他们有术,也知道有道路可以追求,只是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类人往往有些与社会格格不入,经常活在焦虑、不安和痛苦之中。”
“第四类人有术有道,活的很通透圆满。他们做什么事不会犹豫,往往能很快有所结果。这种人一辈子怎么走都不会后悔,最后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四类人不因财富和地位被区分,也不被外物而改造,只要想明白了,随时都能转变成不同的人,你明白不——呃!”
陶桃听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师兄,我发现你和和旺爷一个毛病嗳,咋都爱说教别人呢?”
“什么说教,这是给你讲道理呢你知不知道?”
“嗨,区分这些东西和我又没关系,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呗。难道你指望我听懂这些话‘嗖’一下就原地飞升了?不可能嘛。”
陶桃眨眨眼睛,“我还不是该睡睡该吃吃。”
“呵……对!”唐牧之笑起来,“该睡睡该吃吃,想那么多干嘛。”
他躺平下来,继续用肉眼神通观察起陆府周边来客。
这时,一个身材结实高大,穿着精干的寸头年轻人从人群走出。
这人双肩肌肉隆起,太阳穴凸出,猿臂蜂腰,脊梁笔直。转过头一看:他戴一副无框眼镜,生得浓眉大眼,眉心上还有一颗明晃晃的朱砂痣。
这年轻人走至陆府门前,抱拳问候道:“晚辈丁嶋安,特来给陆老前辈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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