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冼笙还是走了。
孟行遥遥的看向主峰的方向,那里没有他的任何气息。
程冼笙引发的雷劫让所有事情陷入停滞,昊然宗和红莲山庄的人被劈的不轻。
天衍宗的人因为孟行提前和师淮山预警,损伤不多。整个主峰几乎分崩离析,主峰大殿成了一堆废墟,也就是不远处屹立的长老阁因为历代结界守护保留原样。
现在红莲山庄和昊然宗陷入一个难题,他们被困在阵中,凛冽的杀气让他们寸步难行。攻打天衍宗让他们的人折损一大半,情况并不比天衍宗好多少。
如今对面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自古以来散兵败将不足为惧,但是却不能将他们逼向绝境,逼得太狠容易让人背水一战。
徐九涣跟赵晓交换了视线,赵宗主又摆起一张笑脸,代表两个宗门和吴学舟交涉,而徐九涣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离席。
视线总是放在徐九涣身上的两兄妹对视一眼,也跟着偷偷过去。
徐九涣撬动了两大宗过来,本人却是孱弱不堪的,修为不高,一股子病秧子的样子,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因为修为太低,也不知道背后跟着两个小尾巴。
果然阵眼就在这座高耸的山峰上,十几个剑修坐镇,中间的那个人是徐九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其实孟行几乎没有见过他几面,但是徐九涣能将他的事迹如数家珍。
十年,整整十年,他拖着病体和苏沅沟通的时候,他们的话题渐渐的变得不一样了。
苏道颍会和他抱怨在天衍宗遇到的事,水镜的对面是苏道颍苦恼的声音,他说:“九涣,我真的没遇到这种人。就算是祁老头也没这么恶劣过,我的修为如今只有筑基的层次,谁家的师尊会将徒弟往冷泉里面踹。”
“我讨厌死他了,而且他还偏心,对池霄那个傻子比亲儿子还好。我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没理由啊,我隐藏的这么深。”
“他送我一把剑,挽风你听说了吗?池霄那眼睛跟恶狼似的,我知道他馋这把剑,总算掰回了一局。”
徐九涣都能想象这傻狍子坐在椅子上,翘着腿,一手托腮,苦恼的样子,但是可能连他自己都忽视了,虽然语气恶劣愤懑,抱怨中总是带着一丝甜意和不甘。
没有人比他更理解这种感觉。
当一个人喜欢上了一个人,总是会贪心,会想将他占为己有。患得患失是常态,他的身边只允许自己存在。
那个看似冷酷的魔尊,其实也就是一个情动初开的小伙子。
苏道颍说:“天衍宗其实也挺好的,等我把仙器偷过来帮你把病治好,仙器我偷偷还回去,以后接你过来养老。”
苏道颍本来开窍的就晚,这句话出来后,徐九涣就知道他永远不可能了。
苏道颍在考虑以后。
以后只是仅仅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一个相处了十年的人,他在跟他谈以后。
他一百多年,都没让这个人动一点歪心思。
徐九涣和苏道颍的相熟是在他十岁的时候,那时候的苏道颍才五岁。
他父亲作为一代魔君大肆残杀生命,意苏道颍父亲为首,联名仙门百家一同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他还记得他那个声色犬马的父亲,当时还躺在女人的床上,他还记得,他的母亲被仙门的人拖出来,为首的那人就是红莲山庄的掌门,赵晓。
他被众人推到女人面前,拿着剑的手在抖,含着泪面目狰狞的一刀枭首,竟然连一个全尸都没有。
母亲的眼睛尚且睁着,带着不可置信的惊骇,死死的盯着他藏身的方向。十岁的徐九涣吓疯了,抱着妹妹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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