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
苏沅以为孟行会沉默不语,又或者讥笑着骂他痴心妄想,他怎么可能会中毒。可是他却没想到,孟裕怀大大方方毫不藏私的承认了。
他的脑袋又一瞬间的卡壳,“什么……?”
孟行拨指挑开他手腕上的力道,拨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泛着病态白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细,手骨却极其好看,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息,最适合拿着笔杆子。
可是唯一不和谐的是他手腕处的青筋微微凸起,露出黑色的筋脉,一路延伸至衣袖里面。孟行的手腕翻转,露出的皮肤苍白脆弱,白的让人心颤。
他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挑眉笑了笑,嘴角抿处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意,苏沅知道那是他标志性敷衍的样子,总是对一些不熟的外人惺惺作态。
可他,不是外人,又恰似外人。
苏沅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孟行手腕处的筋脉,声音哽咽,好一会儿偏过头,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师尊,对不起。”
孟行还是那轻轻慢慢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收回自己的手,将那可怖的手腕再次藏在衣袖之中,没事人一般,“没有人对不起我,别将自己看的太重要。”
这么多天,苏沅总是在想,遇到孟行该说些什么。到时候如果是真的,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面对孟裕怀。
他曾经一心为了徐九涣,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给他人带来什么伤害。可真到这一天,残忍的现实告诉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想要得到什么,总会有另一个同等价值的东西作为代价。
医治徐九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五十二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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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的代价便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苏沅再也没能克制住汹涌而出的情绪,扣着孟行的手腕将人抱在怀中,依旧像以前那般,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孟行的颈窝。
“师尊,我刚刚说错了。你作为渡劫期的大能,是不是在骗我们,什么样的毒能够毁伤你的身体。”
孟行下意识想要伸手揉一揉他的发顶,还是忍住了,手横在两人之间,如同西王母的玉簪,狠心的在两人之中划分出一条银河。
他道:“人走进绝路之中总喜欢用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来说服自己,苏道颍,你不小了,你应当理解,我并不是你的绝处,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仙器芫芜让我们有所交集,那也仅限于此。事后我做我的裕怀君,你是你的魔族尊主。短暂的交际如过眼云烟,在你漫长的寿命之中不值一提。”
苏沅听懂了,咬牙道:“师尊的意思是,你曾经说的那些话,你对我的那些情意都是假的,都是随意可以抛却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信,我不信你心里没我,你只是中毒了,你现在还活着,只要我在一日我就可以再去踏遍四海八荒将解药给你找来。”
孟行失笑,又掳起自己的衣袖,目光轻飘飘的扫视手上的脉络,“魔尊阁下是这修仙界少有的有些良心的人。你在愧疚什么?不过是做我徒弟的时候没有收到所谓的欺侮,享受了片刻正常弟子所有的待遇,你便信以为真,觉得这就是爱了。”
“你所说的喜欢以及忠贞不二,不过是一场年轻人可笑的占有欲作祟,一个时刻保持着神秘感的师尊对你来说吸引力不可谓不大。而又恰巧你在这种环境中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内疚惶恐,觉得不该是这样。”
孟行诮讥的看着微微跳动的筋脉,目光转而跨过苏沅看向皑皑白雪中的群山,叹了一口气,“一旦有些许疑虑所有人的话都可以作为推翻你观点的利器,延续你脑海中可笑的爱情幻想。苏道颍,你真的喜欢我吗?”
苏沅的回答毫不犹豫,却在触及孟行的眼神之中停顿了片刻,就听到这个人继续操着一口薄凉的语气说道:“你还不清楚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一开始对待你该抱有什么的态度,都是我刻意为之,就连你的喜欢都是我刻意引导下造成的假象。”
“我将近五百岁了,感情于我而言不过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而已,我体内的毒我自己非常清楚是什么样的,从我中毒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仙器芫芜并不能救我的命,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顺手送给你做个人情,看看你挣扎痛苦的模样,对我来说不失为一个有趣的东西。”
孟行的话犀利又残忍的在苏沅的心口扎了一刀又一刀,一辈子没有爱过人的小魔尊被他残忍的样子骇住了。
孟行接着道:“你了解我么?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你甚至连这样的我都是第一次见吧,傻小子,你这好骗的样子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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