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吴学舟嘴唇一牵,“搞的像你们没养过似的,他是我天衍宗的弟子,自有我们来约束,总不如你们的弟子,草菅人命。”
“你!!”
司重礼道:“现在不是应该讨论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修士吗?如今秘境打不开,里面的弟子出不来,各位可有什么应对方法。”
祁长老扭头,眼巴巴的看着水镜中自家的弟子们,拂掌哀叹,“能怎么办?!会不会栽在里面都不可知!那可是我们掌门的一双儿女和白莲山庄的精锐弟子啊!”
铁衣门主东方彦惊讶的挑了挑眉,“去这等秘境,还是当初出了点问题的秘境,你们竟然不留底牌的吗?”
祁长老眼中含着泪,“你们有?”
东方彦笑的有些腼腆,“我们弟子中混了一个元婴进去。”
“啊?”臭不要脸的,祁长老的眼泪啪啪的掉。
东方彦有些可惜:“但我铁子门弟子与你们一个在最南方,一个在最北方,大概遇不到一起了,昊然宗自己还掉山洞里面,能不能出来还未可知。”
东方彦一边惋惜一边看向魔族那边,“你们的弟子离得最近,能不能过去就看命了。”
云溯沉默不语,仰头时刻紧盯着苏沅那边的情况。
徐九涣一个月以来时常陷入昏迷,精力不济只能他来赶鸭子上架。
苏沅吩咐的在秘境之中布置人手,他后悔没有这样做。
当初徐九涣醒来,因为将他的身体状况私自告知主上而勃然大怒。
一力撤掉他所有的部署,他至今还未来得及通知主上。
水镜中山谷里的情况越来越焦灼,苏沅被人一脚踏在脊背骨上,黑衣人拉扯着他的头发,再一次将人的头颅砸向了地面。
“师弟——!!”
池霄的前腿彻底失去知觉,被人一脚踹上了肚皮,在巨树上砸出了一个坑。
不出一个时辰,所有人被这群黑衣人管控。
“真是稀奇,一个妖,为了人族拼到这个地步。”
为首的黑衣人一脚踩在苏沅的背上,示意身边的人将昏死过去的池霄拖过来,师兄弟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他们脚下。
天衍宗的弟子那边,被法阵所困,怒目而视。师云舒疯狂的砸向面前的屏障,纹丝不动。
这股力量已经远高于她的修为。
无力感陡然席卷了所有人的心间。
他们会死。
黑衣人没有杀他们,聚在一起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凭空显出一个水镜,里面走出一个人。
金子期绝望的哀嚎,“怎么是你?那个长老阁的阿蛮也是好的吧。”
孟行不适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刚从秘境之中缓和下来,就被眼前的血海尸山刺了满眼。
天衍宗和红莲山庄的弟子分别被阵法所缚,每个人眼中呆滞麻木,杂糅着刻骨的恨意。
小白莲家的那个傻小子浑身浴血,将自己的妹妹抱在怀中,他的脖子上顶着一把剑,沉默的看向他。
而黑衣人的身边,随意的放着两滩……
对,可以说是滩了。
孟行认出了苏沅和池霄两个人,不知死活。
黑衣人毫不在意的将他们两人往旁边踢了踢,捏了捏自己的手骨,“在下带着两个宗门的诚意,想和裕怀君做个交易。”
孟行散开脸上的幻术,面上没有什么情绪,翻手在腹部半托举着,挽风剑嗡的一声拔地而起,瞬息出现在他的手心。
“什么交易?”
黑衣人指着孟行的,道:“裕怀君身上的仙器芫芜,一个芫芜,几十条人命,这个买卖如何?”
挽风剑柄上鲜血滑腻,孟行苍白的指尖在剑身一抹,嘴角扯了扯。
屈指一弹,上面沾染的血迹四散。
“少了。”
“什么少了?”
挽风的剑尖叮的一声抵在地上,“几十条人命不够。”
“什么意思……”
黑衣人猛的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孟行的身影。
他四处寻找孟行的身影,以为他在故弄玄虚,刚将视线对上地上的两滩,一个头颅骨碌碌的滚在了他的脚边。
侧脸满是温热的触感。
他的同伴被悄无声息的割掉了头颅!!甚至连头颅本尊都没有反应过来,冷漠的表情,睁着眼与他对视。
陆续有同伴直直的倒在了他的脚边。
一众黑衣人惊悚的散开,孟行一只手抗着苏沅,另一只手拖着池霄,一步步的走到天衍宗的方向,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
“师……师叔……”分不清师云舒脸上是泪还是汗,她仰着头,迷茫的看向他。
孟行将两个弟子放在地上,挽风直插入地面,一掌拍向剑柄,一孟行为中心,笼罩在整个山谷中的结界如同玻璃一般碎裂,哗啦啦的在空中四散。
与此同时,围困天衍宗和红莲山庄的法阵碎裂,不远处的谷壁轰塌,山体倾斜,发出轰隆一声。
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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