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莲?苏沅的目光停留在孟行那只手上,越看越觉得孟行此人不像个修道者,那双白皙的手纤尘不染,如果身在凡尘富贵家,才更为妥帖,像个不通俗务的贵公子,每天只需要吃喝玩乐。
他的行为举止也像极了那些纨绔公子,心眼儿极小,也不知道红莲山庄的人为什么惹了他,虽然声音小,但是那边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倒是这对师徒不看场合,一副亲昵的做派,池霄此人一旦收了点夸奖,人就像个蠢狗似的朝他摇尾巴,啧,真是碍眼。
比赛还在继续,各派中陆续有人下台,池霄那个傻子终于也下去了,这边只剩下主位上几个领队的以及零星已经比赛过的弟子。
忽的铁衣门那边出现一阵小声的议论,议论的对象就是天衍宗。
“你说他是谁?”
“孟裕怀。”
“竟然是他,这都多少年了,我差点没认出他。”
红莲山庄这边祁长老看一眼孟行再低头跟着同行交流,看似小声,却是故意内涵孟行,那祁长老和同行对视一笑,“孟行孟裕怀?这不是当初抢了司掌门未婚妻的人吗?”
司重礼嘴角温和的笑容一顿,已然有维持不下去的征兆。
这该死的红莲山庄自己被下了面子,就要把水搅的更浑,要死一起死是吧。
接受了太多信息的苏沅,大脑暂时没有运转过来,只是定定的看着孟行,这孟裕怀到底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云溯调查的时候愣是没查出这么多野史。一方面是跟宗门内的温长老有婚约,一方面又抢了司重礼的未婚妻??
孟行用骨扇抵着下颔,面色淡淡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司重礼皮笑肉不笑的装模作样抚了抚自己的衣袍,不经意道:“祁长老慎言,前尘往事涉及太多,纪道友与东方门主此次虽未曾随同铁衣门的弟子一同前来,但他们二人都是火爆的脾气,若是知晓还有人拿前尘往事做笺子,定是要说道说道。”
祁长老笑着告罪,“只是忽然想到往事,忍不住多说了一嘴,勿怪勿怪。”他装模作样的顺这自己的胡须,眼睛被满脸的横肉遮住,“也有百来年了吧,孟道友倒是不似从前的少年意气恣意飞扬,想当初我等门派有多少女修钦慕孟道友的风采,挽风剑出,饶是铁衣门主夫人那般铮铮铁骨的女子也为其倾倒,如今谈及少年风骨可谓是令人追忆啊。”
看似道歉,实则又拉踩到铁衣门,散修聚集的门派向来闲散惯了,没有他们那般讲究,这祁长老说话不中听,总是想造谣自家门主夫人,几个铁衣门人直接当面啐了一口,眼神挑衅。
孟行被师淮山警告的瞪了一眼憋到现在,已经把战火堆到他的身上,张了张嘴又被师淮山瞪了一眼,直接接收到对方的传音,冷漠非凡,“孟行,你别给我惹事。”
孟行漫不经心的想着话,和师淮山通灵时一个没忍住吐槽了过去,“小白莲,又造老子谣。”
师淮山:“……”这么多年,本性还是没有改,果然平时一副贤良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后面无论红莲山庄的长老如何挑衅,在师淮山的死亡凝视下,孟行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将视线放在场上的池霄身上。
池霄对战的恰好是红莲山庄的那个扎马尾的小子,一个用剑一个用刀。
池霄这个人被天衍宗的学宫长老教导的太过正气,倒不像是他这个不着调的人的徒弟。端正的给对方敬了个礼,“天衍宗池霄,请多指教。”
那个马尾小子本来还不习惯,像模像样的也行了一个礼,“红莲山庄赵无瑖,打败你的人。”
孟行:“这小白莲这么不要脸。”
金子期:“就是就是,太不知羞了。”
两个人骂完之后觉得还少些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小凳子上乖巧表情的苏沅,软包子歪着头,装作不懂得样子,歪了歪头,“师尊?”
孟行少见的有些亢奋,连人带凳子拖过来,将小胖子踹向自己右腿边,“队伍要齐阿沅,跟着小胖子骂一句给你师兄打打气。”
苏沅有些难为情,捏着孟行得袍角,“师尊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沅总感觉今天的孟行有点针对他,往日如果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人便不会为难,还会搂着他一通安慰。
金子期也在一旁叫嚣着,“池师兄是不是你亲师兄啊,小废……小苏沅,你看看那些白莲山庄的多嚣张。”
一个小苏沅喊得三个人都通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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