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

那也太离谱了吧，一装就是这么多年，怕是全都城上下就没有一个质疑过凤灵曦的痴傻。

正常人会做的事，她是真的一件都不做，反而不正常的事她做得不亦乐乎。

凤灵曦没有做正面回答，这问题可不好明说，只能笑笑道：“你觉得，现在的凤家如何？”

“这……”管事面露难色，这要怎么说呢。

说难听了又怕这小祖宗会不会不高兴，可实话实说的话，那话着实难听过头了。

凤灵曦像是知道他的担忧，欣然道：“你只管说，今日的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既然如此，那就谨遵小姐之命了。”管事稍稍松了口气，犹豫再三后，他叹了口气有些艰难的道：“虽然大小姐您不会怪罪，可实在是……那话不好说出来啊！”

“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在凤家生活了十五年又不是什么瞎子，是好是坏心里都清楚。”凤灵曦好笑地道。

管事的咳了一声，自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小姐现在说话还真是相当犀利啊，感觉一点都不是好糊弄的那种。

但在现在的凤家，或许，这会是不错的变数也说不定！管事心中泛起了感慨。

“那老仆也就不说什么漂亮话了！”

“现在的凤家其实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多少都不太抱有什么希望了，实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加上凤家内又是后继无人的状况，谁还敢说这样的家族可以长久的活下去？怕不是被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当肥肉分了去，早就已经不复当年了！”管事的说着眼眶还有些微红，他在这个家也有二十多年，见证过这个家族的兴衰才觉得命运戏弄人。

“以前那些巴结我们凤家的人，现在都是能避多远就多远。”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是害怕凤家最后倒了还连累了他们！”

管事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笑了声，最后看着凤灵曦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对了！不知大小姐知不知道蓝家，蓝家当年也是受过家主恩惠的家族，他们原本还不是五大家族之一不知怎地一夜跃起把原先的夜家杀了个精光，取而代之了夜家的位置！”

“说起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您多提防些蓝家，今天一早蓝家不是还派人来闹了吗，不过被家主给打了回去那灰头土脸的可狼狈了。”

“以前还担心，现在发现还有大小姐您在。”管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欣喜：“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凤家还未到亡时！老仆前段时间听闻还是大小姐出门把那个狼心狗肺的太子打了一顿，我就是个下人，不懂什么轻重，但那一次着实让我们出了口恶气！！”

“蓝家……”凤灵曦眸光微顿，蓝玲儿的家族。

这倒是没有料到，原来以前蓝家也是受到凤家帮助的家族么……

凤灵曦摸着下巴：“可我听说，蓝家不是很记恨凤家吗？”

“记恨？他们也配！”管事的脸上的激动瞬间消失，换上了鄙夷：“他们是生怕凤家把他们以前的事捅出去，才狗急了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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