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鹤送客时注意到教练走的时候是揣着小捧花走的,柏医生站在不远处,左手插在兜里,静静地看着这边。
傅应飞看着看着,忽然道:“柏老师是不是喜欢徐老师?”
许鹤:什么?
“啊?”
傅应飞也道:“啊?”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
许鹤把你咋看出来的写在了脸上,傅应飞把你竟然不知道写在了瞪大的丹凤眼里。
“我感觉他们只是关系好,没到喜欢那一步。”许鹤边说边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徐天阳给
了柏函一拳,丝毫没留手的样子,顿时坚定了想法,“我觉得你说的这种可能确实有,但是看他们相处又觉得不像。”
傅应飞轻咳道:“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证都领了。
“那也是。”许鹤意味深长地抿住唇,“算了,大人的事我们少管,他们都三十好几了。咱们说好的事情你别忘。”
傅应飞没接话,原地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许鹤养伤时,答应他要等伤好以后要一起去参加跑酷比赛。
说实话,其实他不想许鹤再做什么危险动作。
他们二十多了,不是小时候那会儿。那时候体重轻,愈合能力也强,摔摔打打地无所谓。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还得靠着这副身体拿更多的金牌。
但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对着许鹤反悔这一条。、
“行,你报名。”傅应飞云淡风轻地说,看不出半点不情愿,“那么喜欢跑酷?”
这回换许鹤愣了。
他真的喜欢这项运动吗?
其实记不清了。
它陪伴着他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在最痛苦的日子里,这是他唯一不可或缺的生存手段,唯一的发泄方式,也是唯一能通过肾上腺素获得快乐的方法。
那时候,在极致的快乐过后就是无尽的空虚。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似乎有了别的生存手段,也已经幸福到不需要有一个如此刺激的发泄方式。
是时候该与深埋在心底的暗伤道别了。
“还算喜欢,但我还是更想打排球。”许鹤打开手机,摁亮屏幕,点开英国跑酷大赛的报名界面,边看报名须知边道,“最后一次报跑酷吧,以后就算了,到时候年级大了也经不住折腾,还是以球场为主。”
这一次就当是告别。
当然,既然是告别,自然要稍微恢弘一点。
比如……
个人项目全来一遍,难度上最高的,竞速区就浅浅来个s+好了。
相信康复训练后的针对性恢复训练一定能让他的身体和跳跃水平更上一层楼!
这个玩意刚好可以当成是小小的检测手段。
一举两得呀~
许鹤不停地在预选表单上打钩,看得傅应飞直皱眉,“报这么多?”
“没事儿,不会给你报单人竞速的,放心。”许鹤边说边勾了双人接力。
傅应飞:……
他不是这个意思。
主要是你似乎没有考虑过徐教练和柏医生的感受,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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