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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难以接受。”傅应飞笑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按许鹤的头发,仔细想想,许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冲着他发脾气了。
或许是想再体会一下被许鹤追着打?
傅应飞把脑子里奇怪的念头丢掉,一字一顿道:“你可以。”
“哦。”许鹤伸手揪了一下微微发热的耳垂,傅应飞说真话的节奏愈发让人捉摸不透了,真奇怪。
他一时间无法参透傅应飞的脑回路,“走,再练一会儿回去吃晚饭了,我带你跳一下箱子,看看你现在能跳多少。”
许鹤走过去,将最顶上的04号箱子搬下来,换成更矮的01号。
一米二的小塔立刻缩成了75厘米。
“跳起时下肢应该充分蹬伸,不要过度利用你的核心,也不要过度弯曲膝盖,从而把身体蜷缩起来。”
许鹤站在跳箱前面,对着75cm的跳箱再跳了一次,这一次他用了跑酷的跳法。
跳起后立刻弯曲双腿,视觉上看,就是跳上去后顺势蹲在了跳箱上。
“这种高度,有一大半是我膝盖弯曲后带来的,这种跳跃在跑酷中常见,但因为排球需要伸展身体在空中扣球,而跑酷几乎只专注于脚下,所以练习时千万要避免这点。”
傅应飞点了点头,他依言练了几回,发现要想跳到许
鹤的程度绝不简单,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做到。他想到亚洲青少年锦标赛后,许鹤在别人滑板场地的凌空翻。
不经意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偷偷练的?”
“套我话?”许鹤反应迅速,板起脸,装得十分严肃,“我可没有偷偷练,傅同学,不要分心。”
傅应飞半点不相信。
既然许鹤不承认,那他就尽量跟着,至少得保证许鹤做危险训练的时候有人在边上,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及时照应。
两人又练了一会儿,许鹤走之前用备忘录记下傅应飞的数据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42章 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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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应飞目前的最高记录的是一米左右,希望彻底改善姿势之后能到1米3。
忙碌充实的周末过去,许鹤在周一早上收到了摄影师的邮件,对方十分恳切地感谢了他对于比赛照片的授权,并且转告了意大利威尼斯银行主教练的话:
很遗憾你的拒绝,期待你长大后在选择留洋俱乐部时第一个选择我们。
许鹤盯着威尼斯银行俱乐部主教练的话看了一会儿,最终收藏了它。
多少也是他排球路上的里程碑呢,国际大教练被他拒绝之后竟然分毫不在意,甚至还客客气气的表示希望他长大学成之后可以第一个选择他们的俱乐部。
这邮件可千万不能被哥哥看到,不然估计能被打印下来裱在家里。
初三的日子过得极快。
日复一日的学习和考试让这段时间流水似的从指缝中间溜走。
国内的排球对比较讲究“资历”。
哪怕是在国少队拿了金牌的小将在“排协教练”的眼中也还是资历不够。
熬资历是一件特别磨天赋的事情,经历过一切的徐天阳深知如此。
他不想许鹤被磨没了兴趣灵气,最终真的心灰意冷放弃排球,弃球从文。
而且国内的联赛含金量不高,许鹤还小,没必要在重要的发育关头去联赛上拼命或者是干坐冷板凳。
有这些时间不如去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所以他在填写许鹤和傅应飞身高摸高数据的时候藏了一手,好让联赛队伍放弃。
许鹤安安心心在徐天阳的庇护下啃了几遍上一届vnl最佳二传的所有比赛,笔记和战术厚厚写了一大堆。
初三的少年们一天一个样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傅应飞就窜到了185。
许鹤不敢带着他练习太多,每次教完了跳跃就开始帮助傅应飞复习和预习物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许云伟和余芝蓉也处理完了国外的事务回了家。
两人的事业逐渐稳定,分出了不少时间来补偿童年缺失父母的许鹤。
一切都顺利极了,眼看就要临近期末。
许鹤却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潮中生了病。
他早早围上围巾,保护好支气管和肺,但谁能想到这次降温在夜间来势汹汹。
许鹤起床的时候头猛地一晕,向后栽倒,砸回了床上。
他眼前黑了一片,一连串的咳嗽从喉咙里溢出来。
许鹤咳得难受极了,又怕还不知道他得了哮喘的父母会听见,只能趴下来,将自己缩成一团。
嗡嗡。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显示屏上亮起傅应飞的名字。
许鹤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不太敢接,便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膛。
等那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终于从喉咙里窜出去,咳嗽也停了下来,才拿起电话。
50秒响铃时间过了。
电话已经挂断。
正当许鹤朦朦胧胧犹豫要不要打回去的时候,楼下传来傅应飞和父亲的说话声。
傅应飞:“叔叔,许鹤没接我电话,他是不是起晚了不
去晨练?”
许云伟:“五点五十了?你在外面等了50分钟?”
傅应飞:“也没有干等。”
许云伟:“我上去叫一下,你进来等。”
许鹤连忙爬起来。
不能让父母在这时候知道哮喘!
现在年纪小,他们如果因为这个不允许他打球怎么办?
许鹤站起来,想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咳出眼泪的眼睛。
刚直起身,脑袋立刻一晕,结结实实摔在地毯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
楼梯间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许鹤强撑着想站起来,但晕眩感死死缠着他,愈演愈烈。
房门被猛地推开,许云伟带着风冲进来,“鹤鹤!”
许鹤心想:完了,爸爸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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