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除了许鹤,暂时很难和别人配合好,王一民也是,他的传球所有人都不适应。”
谢卫国的声音忽远忽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这个替补二传的精度和许鹤比差远了,他总到不了预期距离,看手势和手指,感觉应该是姿势和发力问题。”
“是的,改了一个多月了,效果甚微。”徐天阳叹了口气,“王一民是体育班的。他和许鹤的调度思路差不多,灵活性还差点。”
“这个年龄段……”谢教练顿了顿,“最好还是不要有想打二传的孩子和许鹤风格差不多了,太残忍了。”
在有许鹤的情况下,没有哪个教练会舍弃一个更成熟的二传而去使用一个不稳定的。
如果打球风格完全一样,定位重复,那等待王一民的就是永远的替补位。
“我带走吧。”谢教练道,“养一养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换种打法。”
许鹤抵不过药效,意识昏沉,很快睡得不省人事。
他睡得香极了,最后是被两声短促尖锐的哨声吵醒的。
排球很少会有这种哨声,许鹤蹭地坐起来,看向场中央。
傅应飞站在王一民面前喘气,质问道:“之前你的传球不是短就是矮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直接传脱手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故意的。”王一民呐呐,他这局发挥地不太好,全凭傅应飞和队友们根据传球进行跑位调整才没输得太快。
“你不是故意的?”傅应飞声音下沉,声调上扬,强压着怒气,“你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传球总是短一截,这种甩不开拦网的球,你传出来有什么意义?”
他质问的话音落下,场上落针可闻。
一中没人说话,王一民确实没传好球,许鹤展现出天赋之前,王一民的失误并不明显。
但现在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19章 决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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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已经打惯了许鹤高水准的传球,换成王一民后竟然已经一点都适应不了了。
徐天阳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想要向裁判示意暂停,却被谢卫国按住,“再看看,我要看看没有搭档的傅应飞在场上是什么样子,许鹤不可能永远只为他一个人传球,他也不一定永远只有许鹤一个二传。”
徐天阳顿了顿,最终听话地坐下,看向场上。
“我他妈又不是许鹤!”王一民爆喝一声,伸手推了一下傅应飞,“我传不出来你想要的!对不起!你满意了?”
咀!咀!
裁判再次吹了两声短促的哨音,然后举起一张黄牌。
许鹤这下彻底醒了。
傅应飞和王一民竟然被黄牌警告了!
排球因为场上隔着一条网带,被称为最和平的运动,因为没什么身体对抗,所以和篮球和足球相比,队员们吃红黄牌的几率很少。
没想到傅应飞和王一民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吃一张黄牌!
傅应飞没有说话,从王一民说脏话开始,就阴沉地盯着他。
王一民咽了咽喉咙,嗤道:“您就不能体谅一下我?怎么?非得传到你要的地方,你才能助跑起跳不成?”
傅应飞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替补席,许鹤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抱着两件教练的衣服,满脸震惊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
比分已经到18比24,一中落后6分。
第二局基本没有赢的可能。
傅应飞转过头,看向王一民,“我们已经在配合你的传球,在你传脱手前,我都没说什么,可你这局有不失误的时候吗?哪怕只有一次?你要让所有人为你一个人的失误买单吗!”
傅应飞这副样子,让队友们想到他还是队长的时候。
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被这么骂,哪怕只是犯了一个极其微小的错。
初三的学长不由自主地上前打圆场,“好了傅队,王一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把最后一分打了吧。”
排球是25分制,24分就已经到了赛点,输一球这局就没了。
初三学长这意思基本上就是说最后一分送了算了。
傅应飞气笑了,“你来排球队就是为了给对手送分的?”
许鹤连忙站起来拍徐天阳的小臂,“教练,暂停。”
徐天阳看了看身边的谢卫国,等自己老师点头了才站起来示意暂停。
许鹤将两件教练的衣服抖开,抚平褶皱,分别递还,“谢谢教练。”
“不用。”
谢卫国没想到,许鹤上场地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厉害,但在场下时竟更能反应出他的重要性。
一中没有许鹤的话,根本不是进不了十六强那么简单。
傅应飞不太会说话,且原则性问题卡得很紧,不能忍受失误。
王一民偏偏失误多,不稳定。
其他队员也不够成熟圆滑。
如果没有许鹤,这个队伍会直接分崩离析。
徐天阳将温度计塞到许鹤手里,“先量一下。”
“等会儿量。”许鹤站着看向所有人,“我休息得还不错,但水喝的太多,现在想去一下洗手间。”
没人接话,大家不明所以地抬头。
“你们再给我挣点去洗手间的时间吧,五到六个球的时间就可以。”
六个球,刚好能追平体院附中。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遇到有人用球作为时间单位,队伍内紧绷的氛围逐渐松弛,除了傅应飞,大家脸上都带了点笑容。
许鹤意识到这个小玩笑起了点作用,他松了口气,“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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