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夏天,有一次我玩牌玩到了天蒙蒙亮,回家的时候,看到、看到王老骚从你家后窗跳了出来......”
杨红岩石化了一般,好半天才缓缓松开了手,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
“哥,”二蛋连忙伸手扶他,又说:“父辈的事儿,咱们也别在意......”
“滚。”
杨红岩没看他,只是沉声说了一个字,这个“滚”字,没有平时的一丝丝霸气,里面甚至夹杂着一些沮丧和无奈。
“哥?”二蛋也感受到了什么。
他失魂落魄地往出走,脚步沉重。
二蛋知道劝不了他,再多说一句,自己很可能就得挨揍,于是赶快回去拿了他的大衣,又跑出来帮他披身上。
他始终一句话没说。
看着他的背影,二蛋咽了口吐沫,王老骚,你完了!
他哥和朋友们都跑了出来。
“说了?”
二蛋苦笑,“我要是不说,以后如果他从别人嘴里知道,非把我腿打折了!”
谁都没再说话,知道他说的没错,现在说是一回事,以后说就另是一回事了。
——
王老骚这个年过的不痛快,在煤矿的两个儿子都没回来,电视怎么调都不清楚,顶着雪花看了半宿,多喝了几杯,老婆子又叨逼叨没完没了。
他扯了两张旧报纸,披上棉袄,准备出去蹲一会儿。
哪怕冻屁股,也躲躲清静。
走进院子西南角的旱厕,还没等回头关门,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老骚悠悠转醒,感觉腰以下一片冰冷,脚腕手腕都被紧紧绑了起来,嘴上还缠着东西。
左右看了看,还在自己家茅房里。
“呜——呜呜——”
他惊恐地大喊起来,可根本就喊不出声来,再加上不时响起的鞭炮声,即使嘴不被堵上,估计也传不了多远。
朦胧夜色中,一个人如孤魂野鬼般站在茅房门口,一阵风吹过来,他看到了那道恐怖的疤痕。
红岩?
他就是一惊,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呜呜呜呜——”他继续大喊,不明白这小子要干什么。
王老骚还没有听到那些谣言,这种事情,当事人往往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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