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是呀!”周东北大笑起来,“我听那个圆脸胖子喊你七哥,您在家行七?”
“嗯呐,家里孩子多!”
“那以后我也叫您七哥了!”
杨历年眨了眨眼,这小家伙还真是个自来熟。
他摆了摆手,自嘲道:“我一个人蹬三驴子的,啥哥不哥的......”
“来喽——”周东南端上了一大碗土豆炖干豆角丝,热气腾腾。
“师父,多吃点,这是上秋儿家里晾的!”说完,她就去倒酒。
“好吃!”杨历年也不客气了,昨晚喝酒没吃什么,白天难受,又一直空着肚子,闻到香气以后也不矜持了。
此时谁要是赶他走,他肯定得急眼......
一碗炖茄子干又端了上来。
两个人狼吞虎咽,一会儿半碗菜,一盘子黏豆包下了肚儿,这才端起了酒杯。
对于男人来说,酒是最快拉近彼此距离的东西。
一杯三两三的60度白酒进了肚,两个人已经称兄道弟了。
东北的习俗,家里有客人的时候,女人和孩子是不能上桌的,两个人盘着腿坐在炕上喝酒,赵玉芳和闺女在厨房端着碗对付了一口,随后就去西屋聊天去了。
和站前七哥接触上,是周东北早就策划好的了,只是他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两个人从上山下乡说到了改革开放、待业青年、社会趣事......越聊越热乎。
杨历年的那些故事,周东北知道的清清楚楚,自然就掌握着主动权,往往一两句话,就正对他的心思。
杨历年越喝越开心,越看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越是舒服。
一人三杯,他已经晕了,周东北却越喝越精神。
“兄弟,你七哥我别、别的不行,就、就这点能耐!以后拉东西找我,谁欺负你的话,就说你是我站前老七的亲弟弟、亲弟弟,知道不?”
“好!”周东北用力一拍大腿,“七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哥!”
“必须滴!”说着话,杨历年爬了起来,跪在了炕席上,“来,你、你过来......”
周东北也有些发懵,不知道他要干啥。
“过来!”
他只好绕着炕桌爬了过去。
“咱、咱俩今天拜个把子,以后你就是我弟了,亲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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