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不小,单间就有十几个,大厅还有三十多张桌,很多老北山人结婚都是在这儿操办的。
这里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服务方式,开完票得自己去取菜,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样,没人伺候,服务员只负责收拾桌子。
好不容易在靠窗位置拼了张桌,周东北让他俩先坐着,边走边查钱和粮票。
终于轮到他了,哈着腰朝里说:“15个馒头,一盘尖椒干豆腐,一盘地三鲜......”
还没说完,后面传来二虎哭咧咧的声音,“哥,整点肉呗,喂兔子呢?”
周东北无奈了,这小子竟然盯上来了,只好又说:“再来盘锅包肉!”
“六块两毛五,二斤一两粮票!”
“刷——”窗口里的阿姨撕了票。
他多买了一些馒头,准备吃完拿回去。
等了十几分钟,还没喊到他们,同桌的两个人已经吃完走了,闻着阵阵飘过来的香气,三个人肚子咕噜噜乱响,大眼瞪小眼。
“怪了,”老嫖左顾右盼,“怎么没看着盛夏那死丫头?”
周东北呵呵直笑,这俩人从小就不对付,上学都不一起走,见面就掐架。
说来也怪了,老嫖见到漂亮女人都挪不动步,难道看不到盛夏的美?
二虎耷拉着八字眉,捂着肚子,“估计是看到你来了,躲起来了呗!”
“躲我干啥?”新笔趣阁
“烦你呗!”
“我还烦她呢!”老嫖摘下眼镜,用放在一旁的大衣擦着镜片,“一天天像他妈二踢脚似得,沾火就着......”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喧哗声,好多人站了起来。
“打起来了!”
“谁呀?”
“好像单间那边!”
“......”
一个女孩的声音十分高亢:“你动我一下试试?!”
周东北一愣,盛夏!
二虎反应最快,抄起屁股下的板凳就走。
他和老嫖赶快跟上。
盛夏不只是他们的同乡,周东北家的邻居,更是二虎他俩的同班同学!
东侧走廊挤满了人,离老远就能听到盛夏的声音。
“让一让,烫着,烫着!快让让!”周东北喊了起来,围观的人吓了一跳,赶快往旁边闪。
果然是她!
走廊里,盛夏穿着件白大褂,怀里还搂着一个抹眼泪的女孩,看样子也是饭店服务员。
看到两个女孩对面的那个人,周东北不由就是一愣。
张跃进,张大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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