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晋:“她都嫁人了,我认不认的有什么区别?她生的孩子还能跟我姓?哦,她倒是想的美,我们辽东谢氏可不认别家的种。”
这狗东西……
“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了,”焦老夫人放弃了,她现在甚至有些同情容氏了,辛辛苦苦地伺候谢长晋这么些年,这狗东西也没把她当人啊。
“花枝的丈夫是她自己挑的,”谢长晋这时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插过手,全是她们娘俩儿自己弄的。她是想着做秀才娘子的,读书人精贵嘛,结果那个废物压根就考不中,最后还得靠我给他找个活计。”
焦老夫人:“她看不惯虎娘。”
谢长晋:“虎娘要她看得惯干什么?她能经得住虎娘几拳头啊?”
“别把你闺女说的,跟吃人的老虎似的,”焦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我们虎娘心善着呢。”
“啊,是是,”谢长晋说:“我就是说,虎娘怎么会受花枝的欺负呢?她要理花枝干什么?”
“要我说啊,你和爹也别操心虎娘的事了,”谢指挥使又说:“我拿一半的家产出来给虎娘,我给虎娘招个婿。”
“肯当上门女婿的,能是什么好人?”焦老夫人一定这话她就心烦,二儿媳妇也是这个意思,你们两口子是隔着万里地商量好了吗?
“我大孙女儿怎么就不能找个好儿郎了?”焦老夫人质问二儿子。
“这不是没找着吗?”谢长晋说:“缘分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呢?您看林四少爷两口子,这二位之前一个找不着媳妇,一个找不着丈夫,有一天他俩遇见了,哎,缘分到了,他们就成两口子了。
没人再说四少爷克妻,也没人再嘀咕,那四少奶奶是棺材子晦气了,这俩天造地设啊。”
焦氏夫人问:“你说这一大通,你想说什么?”
谢长晋:“娘啊,儿子是说,没找着人,那就是缘分没到,也许哪天我们虎娘走大街上,她就遇上她的缘分了呢?”
焦老夫人气乐了,说:“你倒是想的开啊,她要一直遇不上呢?四少爷和四少奶奶今年十八岁,虎娘已经二十了!”
谢长晋:“二十怎么了?她三十在家里,我还能不养她啊?等呗,我今天把话就撂这儿了,虎娘嫁人也好,招婿也罢。我的一半家产是她的。”
“你跟丰园他们哥几个说好了?”看这儿子不像是说笑,焦老夫人不由得问道:“你那几个小子,以后只分你一半的家产?”
谢长晋:“有出息的小子,会盯着自家老子的家产?自己不能挣?他们又不缺胳膊少腿。”
焦老夫人:“你一个铜板不给?”
“不给,”谢长晋说:“你们老两口成天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这都多少年了,给我大哥过继个嗣子,怎么就这么难呢?我剩下的一半家产,给这个孩子。”
焦老夫人愣住了,她再也没有想到,二儿子竟然有这个心思。
“等这次的事了了,就给大哥大嫂过继个孩儿吧,”谢长晋放低了声音说:“族里的男孩儿你们老两口要实在看不上,那就找姑娘,我大哥那时候天天念叨,他喜欢闺女,他就想要个小闺女,跟我大嫂长一样的。”
谢长晋这么一念叨,焦老夫人眼眶突然就一红,说:“你大嫂走的时候,肚子里怀着孩子儿呢,也不知道是小小子,还是小闺女。”
“是啊,”谢长晋说:“十八年前,我十八年前怎么就不在京城呢?”
他拼着命不要,他也得把他大嫂护送出京城啊,可十八年前,他他娘的偏偏在万里之遥的辽东。
母子两个坐着,相对无言半天,这伤口都不用揭开,只说话间浅浅地被戳这么一下,就生疼啊。
“就这么着吧,”谢长晋最后一拍大腿,说:“你们老两口对这事上上心,还有虎娘,我觉着虎娘这样挺好的,我大嫂要是有虎娘的本事,谁能害得了她?禁卫军?我们虎娘一个人,打他们禁军十个。”
“你闭嘴吧,”焦老夫人终于还是冲二儿子拍了桌子,她这儿子尽会说放屁的话。
辽东习武的姑娘多呢,个顶个的英武,你大哥要看得上呢,他就喜欢萧氏那样的天仙儿,你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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