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都有数十名豆蔻貌美女子侍立,几人来到正殿中,这正殿更是奢豪,雕梁画栋,每一根木材皆是上好的南丝木,这种木材每一根都要数十金,又有四盏香炉于东南西北四角,香烟袅袅。
唐宁笑道:“一路行来,这府宅之中尽是女子,怎么没一个男子?”
“回唐仙使,男子也有,看庭护院的有二十人,都在第一层庭院,何仙使从不许他们进入二三层庭院,故属下未曾令他们出来迎接。”赵广说道
唐宁道:“将府宅门梁之上何府两字摘了吧!换成荆北,也无需那般耗费,随笔提两字便可。”
“是。”赵广开口答道,就要离去
“等等,这件事稍后再做,我问你们,何文案师弟聘你们管理荆北诸事,薪酬怎算?”
“这个。”赵广迟疑了一下道:“属下每月四颗灵石,秦由朱玉每月三颗,赵宝每月两颗。”
区区几颗灵石就能使这些散修委身下吏,唐宁心中对散修贫苦的条件有了更具体的认识,他的薪俸虽不高,每月只有二十余颗灵石,但加上暗里的那些,一月八九十是有的。
“我来之后一切如故,从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你们原来管理什么现在仍管理那些,你们跟随何文案师弟多久了,他不明不白的失踪,你们可有头绪?”
“我们几人跟随何仙使有八九年了,至于何仙使如何失踪我们实在不得而知。”
“是谁最先察觉何文案失踪的?是你们发现的吗?”
赵广答道:“是,五个月前何仙使离开何府后就再没回来,属下跟随何仙使多年,知其不会无故离开如此之久,期间偶有一两次也和属下招呼过,这次无故失踪两月不见,属下心中起疑,便前往太南谷中乾易宗商铺告知了这一情况,之后又有两名仙使来调查过,这才知道何仙使确已陨亡。”
唐宁疑道:“何文案作为荆北主事,受命于汴京周师叔,你跟了他多年难道不知?心中起疑,不应当去京城禀报吗?为何告知太南谷商铺中人?”
“属下知道何仙使受命于汴京国师周前辈,但属于从未觐见过周前辈,不识其人,也不知其身在何处,属下跟随何仙使多次去往过太南谷,便向太南谷内上宗仙使禀告了此事。”
唐宁点点头,这倒也说得过去:“何文案在此可有对头?或说他得罪或欺辱过什么人?”
“这个。”赵广迟疑了一下道:“谈不上得罪或欺辱,何仙使平素为人有些骄肆是真的,但若说仇家属下实在说不出来,且荆北之地的修士应该没有哪个有能力可以让何仙使无缘无故不知所踪。”
“何文案最后一次出门你们可知他是去哪?”
“属下不知。”
“那他死前一段时间之内可有何异常之处?”
“没有,属下未曾察觉。”
“行了,你们下去吧!”唐宁挥了挥手道
四人离开之后,王捱开口说道:“唐师兄,你也勿需着急,何师弟一事还得从长计议,依我之见,大抵还是魔宗下的黑手,那些散修应当没那么大胆子,你也要小心点为好。”
唐宁点点头,心里却是半信半疑,他也认为大致认为凶手是魔宗的人,散修既没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
他想不明白的是魔宗袭杀一个小小何文案干嘛?且手法神秘,连稽查科的人来都没有查明何文案于何地遇害,怎么死的,魔宗自从三宗围剿那次之后老实了许多,这几年几乎没怎么听到他们动静。
入夜,唐宁来到房门外,这卧居是何文案生前的卧居,赵广来请示时,唐宁就表示无需换房,自己住何文案之前的就好,也好顺便探查一下他的卧居,有无蛛丝马迹。
推开门,只闻得一股淡淡的木香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红纱暖账,整间卧居一片暗红之色,桌上掌着红色烛火,唐宁掀开一层层红纱,暖账之中大红鸳鸯金丝棉被之下,两名美娇人儿静静的躺在那里,水嫩白皙的面庞,杏脸桃腮,面带娇羞,低头不语,一双白净的玉臂十指交叉在被衾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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