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夜郎自大的蠢货!”尤巢冷声喝道:“三殿下自有裁决!”
三皇子深深看了眼擂台上的牧北,目光落在尤豪身上,微微笑道:“我宣布,冠首者,尤豪。”
众兵士齐齐一怔,尤豪自己也有些意外。
牧北皱眉,看向三皇子:“殿下,这不对吧?无论军功还是战力,末将似乎都比尤豪高,冠首为何是他?”
三皇子微微一笑:“本殿下已阅过你的信息,你的军功确实比尤豪高,此战也确实胜了尤豪,不过,你入军仅只半载,尤豪却已有七年,故而,本殿下方才将冠首判于尤豪。”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冠首与否,和入军时间有关?”
牧北看着三皇子。
“自然有关。”三皇子淡淡道:“历史上没有刚入军便当将军之人吧?此间冠首争夺亦如此。入军仅半载,便可从参军七年的将士手中夺下冠首,这岂不是寒了一众老将的心?”
“殿下这是强词夺理,照殿下这等话说,入军数十年后,纵然碌碌无为,亦可胜任上将军一职?”
牧北道。
三皇子顿时脸色微沉,尤巢冷冽道:“牧北,你对三殿下这是什么态度?!还不磕头谢罪!”
牧北看向尤巢:“怎么,担心你那羸弱儿子顺不走冠首,急了?”
“羸弱?!“尤巢眸子一寒:“我儿只是一时大意,真正一战,你必败无疑!”
“是吗?那我给他机会,再来一战!这一战真正定冠首!”牧北冷淡道:“我只出一剑,出两剑算我输!”
“狂妄!”
尤巢喝道。
这时,尤豪快步站出来,朝三皇子单膝行礼:“殿下,方才确实是我大意,请殿下允许我再与他一战!这一次,我必定将他压于戟下,让他知道,真正一战,他在我面前形如土鸡瓦狗!”
三殿下看着尤豪,顿了一瞬,道:“好,便就如此,我相信你此番可胜!”
“谢殿下!”
尤豪抱拳行礼,一跃登上擂台,拔出之前插在台上的长戟。
手握长戟,他直指牧北,戾声道:“来战!败你如屠狗!”
养气初期的血气狂飙至极限,如怒海沸腾,引得擂台附近一众兵士个个心悸,这等血气实在太惊人了,不弱养气中期的强者了!
也是这时,牧北动了,宛若一道闪电逼到尤豪近前,剑出如龙。
瞬空斩!
“喀!”
一声脆响,尤豪的长戟应声断为两截,胸前噗的一声出现一道深深剑痕,整个人如稻草人般横飞出擂台,大口吐血,当场昏死过去。
众人齐齐一颤,牧北说只出一剑,竟真只一剑!
且,这一剑明显留手了,否则,尤豪必死无疑!
“豪儿!”
尤巢脸色大变,快速冲到尤豪跟前,见着尤豪胸口深可见肺的剑口,顿时间大怒。
“畜生!”
他面孔瞬间变得狰狞,一跃冲上擂台,一拳轰向牧北。
牧北一拳轰出,喀的一声砸碎尤巢五根手指,令对方如断线的风筝般横飞出擂台。
“垃圾!”
他狠狠啐了一口。
一众兵士心惊胆寒,一剑斩飞养气境尤豪,一拳轰飞校尉尤巢,这简直强的骇人!
“混账东西,出手竟如此狠辣!”三皇子拍桌怒喝:“给我拿下!”
他身后,那一直不曾动的青袍老者猛的踏上擂台,施蛟爪笼罩向牧北。
合一境的气血沸腾,震的空气为之嗡鸣。
几乎是这同一时间,一道身影拦到牧北身前,永安侯来了,一拳挥出。
砰的一声,青袍老者蹬蹬蹬的后退五步远方才稳住身形,骇然道:“半步宗师!”
“什么?!”
三皇子面露惊容。
牧北也微有动容,所谓半步宗师,即是一只脚已经踏入通透境,这等强者,秦国可谓寥寥可数。
“帝城皆以为你只合一初期,不曾想你却已经达到这一步,陈大人,你隐藏的够深啊!”
三皇子冷声道。
“末将只是不喜张扬于外,谈不上隐藏。”
永安侯道。
他手中握着一个木盒,甩手间将木盒丢给牧北。
这木盒,正是三军大比的冠首奖励。
牧北接住木盒,躬身行礼:“多谢大人!”
“陈博!”
三皇子攥紧了双手,森寒的盯着永安侯。
这木盒什么时候被永安侯给取走了?他本打算,就算牧北再胜,依旧将冠首判给尤豪。
“两次比武,牧北均胜,冠首便当归属牧北,殿下应该没有异议了吧?除非殿下是言而无信之人。而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我大秦皇室不可能出现此等卑劣之徒。”
永安侯道。
三皇子死死的盯着永安侯:“好!陈博,你很好!”
永安侯的这话,将他打算将冠首再判给尤豪的路彻底堵死了!
平复了下呼吸,这位大秦三殿下重新坐下来,右手放于桌上散漫的敲打。
“本殿下听闻,这边境挖出了一座银矿,正巧,国库如今不充盈,陈大人稍后便将所开挖的银矿呈来,本殿下带回填补国库。记住,一分不得少!”
他说道。
永安侯扫了眼五指碎裂的尤巢,朝三皇子行礼道:“殿下,银矿开挖所得,末将准备用在三军将士的军备上,将士们的甲胄和兵器大多很老旧了。且,据末将所知,国库一直很充足,未曾有不充盈吧。”
“陈大人这是借口不愿上缴,想私吞了这银矿?另外,国库充盈与否,陈大人比本殿下还清楚?”三皇子看着永安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难不成,陈大人在国库处安插了一些眼线?”
“末将不敢!”
永安侯连忙道。
“不敢最好!明日午时前,将所采矿银全部呈来!”
三皇子一拂袖,起身走了,青袍老者命人扶起尤巢父子,一起跟了上去。
牧北看向永安侯:“大人,那些矿银保不住了?”
永安侯叹息,摇了摇头。
命监军处负责大比后续,他对牧北道:“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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