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和血腥的笑容。
“啊----!血帆!血帆来了!”酒鬼发出了能让女高音歌唱家都自愧不如的尖叫,大声呼喊着朝着特图加城内跑去,而他的惨叫则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因为笼罩船身的迷雾已经散开,特图加港码头上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横在海面上有着血红色船帆的战舰。
没有人会认错血帆,因为除了这艘已经成为海上禁忌的船,不会再有任何一艘船会让人看一眼就深入骨髓的感到恐惧。
“啊----!救命!”“快跑!那是血帆!”“血帆来了!”“是血帆!”
几乎只是在一瞬间,惊叫声便伴随着骚乱如同一道涟漪一般传遍了整个特图加,所有人都在惊恐的远离港口和码头,有人甚至打算逃出城市,向着远处的丛林跑去,意图躲过血帆的恐怖。
虽然特图加的人并没有见过血帆,但血帆恐怖的威名早已用无数倒吊的尸体堆砌起来。
即便最普通的水手也听过血帆的恐怖传说,畏惧它的存在,更不用说这些海盗,他们往往是最敬畏这些海上传说的人。
更何况陈墨用来侵染血帆号那血红色船帆的鲜血,大多都是来自于这些海盗,这也使得血帆恐怖的威名在这些海盗之中更加响亮。
陈墨无视了这些正在逃窜的人们,闲庭信步一般朝着特图加港的酒吧走去。
虽然有一部分人因为畏惧而逃跑了,但当陈墨走进酒吧的时候,仍旧有一大帮海盗滞留在这里,面色惊恐的看着陈墨走进了酒吧。
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陈墨抬起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给我来一杯朗姆。”
面对传说中的血帆,酒馆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但此刻陈墨点酒,他们显然也不敢不上,于是乎一个倒霉的酒馆女郎被推了出来,端着一个酒瓶和一个杯子来到了陈墨面前,战战兢兢的将酒瓶和杯子摆在了他的面前。
陈墨看得出来,这位酒馆女郎十分的害怕,因为在她放杯子的时候,抑制不住的手抖,让杯子在桌上发出了磕碰声。
此时酒馆里所有人都紧闭着嘴巴不敢说话,这也就导致酒杯磕碰在桌子上的声音也格外的响亮。
显然,磕碰的声音让这名酒馆女郎已经害怕的快要哭出来了。
陈墨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有能止小儿夜啼的一天,但他却并没有太在意,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拿过脏兮兮的酒杯认真的擦了擦之后,这才打开了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微微啜饮了一口,充满了杂质的味道和强烈的酒精刺激所带来的劣质的口感差点让陈墨把酒吐掉,也让他对所谓大名鼎鼎的朗姆酒大失所望。
事实上这也并不奇怪,这种酒说白了只是用制糖过程中产生的副产物糖蜜经过发酵之后所获得的一种劣质酒液,如果不是有精明的商人将蒸馏工艺应用到了这种糖蜜发酵液上,恐怕这仍旧只是一种种植园里的奴隶才会喝的劣质玩意。www.
至于说后世那些著名的朗姆酒,则是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改良酿造工艺,并且精心酿造之后的产物。
其实朗姆酒的主要作用是在海上航行中替代淡水,混合着酒精的淡水不仅可以杀菌,还可以改善口感。
并且,高浓度的蒸馏酒不会变质,利于长期储存,必要时可以作为医疗用品来给伤口消毒,更重要的,无聊乏味的海上生活中,喝酒,是船员少有的消遣。
这也就导致了这个时代所有的水手几乎都是酒鬼。
放下酒杯,陈墨故意让其在桌子上磕碰出了一声响声,这才开口道:“我在找个人,詹姆斯·诺林顿,前英国海军准将,我听说他在特图加。”
陈墨的话顿时让酒馆里的所有人骚动起来,他们四下张望着,似乎是想赶快把这个人找出来,好让陈墨完事赶紧离开。
注意到了这些人的小动作,陈墨微微翘起嘴角,将手指搭在了杯子上轻轻的敲着:“在我喝完这杯酒之前,我希望看到诺林顿前准将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的话,我就只有自己找了。”
听到陈墨这样说,所有人立刻行动了起来,显然他们谁也不敢让传说中的血帆亲自动手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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