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战局的失衡终要有人来弥补，而且需要付出可能无法挽回的惨重代价。

她的目光再次转移，看向方蓉所在的那片战场。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

方蓉也看向了她。

目光碰撞的刹那，方蓉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三个字。“交给我。”

南宫琉璃不再犹豫。

猛地将镇压十三黯灵君主的天魔柱撤回。

与此同时，九天十地内，九幽魔界中，那被誉为修士问心之处的九幽魔冢上，点点灵光汇聚。

微光汇聚成一道幼小的身影。

那道身影，与南宫琉璃有着五分神似，只是年纪过于幼小，没有展开。

已经回到祖龙俗世大世界的陆念离也看到了这幼小的身影，一步步从九幽魔界走向无尽宇宙。

“这是……”

“娘亲小时候？”

曾经在九幽魔冢中，他见过娘亲小时候的模样，那位‘小乞儿’。

此刻他能感受到，小乞儿的身上，散发着比已经成为大帝的娘亲南宫琉璃，更为恐怖，更为暴戾的力量。

界域之外战斗的身影，是温柔的娘亲。

而这一位，才真正是曾经祸乱九天十地，睥睨天下苍生的魔尊！

“娘亲的力量，竟然一分为二了吗？”

“纵使如此，还能强到这种程度？”

连陆念离都震惊，在他眼中，娘亲已经强大到仅次于继承了永天帝传承的老父亲陆无敌以及黯灵始祖。

没想到那只是娘亲一半的力量。

如果娘亲将‘小乞儿’融入本体之中，会走到哪一步？

或许真的能超越上古时代的永天帝？

他也不知。

再看九幽魔冢，曾经无数修士的问心之所，如今已经化为飞灰散去，漂浮其上的残魂，已是不见踪迹。

陆念离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身修魔道，心修魔道。

两条魔道路，娘亲都要走到极端，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极限，继而突破，去触碰上古时代的少有人可及的一步。

这样的路，一旦走错一步，必然身死道消。

娘亲却一个人孤傲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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