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使,距离四品还差几个台阶,荫官就不要想了,他除了考进士没有其他路可走。
这也是包小满常常自哀自叹,不敢提起祖父名讳的原因。
苏牧身为赘婿能与他们三人相交,在外人看来是非常奇葩的一件事。
几人酒过半巡。
程烬拍了拍苏牧的肩膀,笑呵呵的起身离开。
他今日从苏牧那得了首词,此时便是要拿去讨他喜欢的姑娘欢心。
包小满也搂着一位陪酒的女子,笑笑离开。
这两个损友哪里是来喝酒,分明是来会小娘子的。
苏牧无奈的两手一摊,朝林沉溪淡淡一笑,起身道:“出恭小便。”
“苏贤弟请便,回来去我的房间寻我。”林沉溪点点头笑道。
苏牧点了下头,迈步离开。
林沉溪也起身准备回房间,还没进门便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迎了过来,“公子,老爷请您去府上一趟。”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摅府里的管家。
“大伯有什么事?”
管家急忙道:“宫里来了旨意,老爷有事与公子商议。”
林沉溪点点头,门都没进便下楼去了。
醉仙楼的茅厕建在楼宇之间的花园里,改造成冲水马桶后,又多装了不少。
此时的酒,味道寡淡,却有一丝丝香甜,苏牧常当饮料喝,却很少喝醉,今日这酒有几分烈,让他有些微醺,走路也略有些不稳。
入完厕,苏牧坐在一处亭子里,准备休息片刻,再去找林沉溪。
“苏公子来了为何不让人通知人家呢?”
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
苏牧扭头看去,却见聂云笙盈盈而来,笑容温婉,眼含秋波。
“原来是聂大家。”苏牧扶了扶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聂云笙来到亭中,随即又道:“奴家看苏公子似是有些醉了,不如去奴家那休息片刻?”
花魁请人去自己的闺房,在青楼里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过聂云笙的房间不是谁都能去的。
旁人巴不得能有如此待遇,也就苏牧会数次拒绝。
“聂大家的好意,苏某心领了......只是......”苏牧边说边晃悠着站起身。
见他又要拒绝,聂云笙直接伸手一搀扶,“休息一下而已,苏公子怎能如此没胆量呢!奴家写了首词,正想要跟苏公子请教一二,苏公子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苏牧又要拒绝,想到身上带的银子不多,搞不好还真要卖诗词换钱,于是轻轻点了下头。
聂云笙抱着苏牧一只手臂,峰峦叠起处传过来的挤压感,让他顿时心神一荡,扭头看去,却见她娇笑一下,低下了头。
勾引,赤条条的勾引啊!
“苏公子怎么不走了?”
聂云笙直拉着苏牧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特么这是走不动了。
老子又不是圣人,哪禁得住你如此勾引。
聂云笙将苏牧拐进闺房,扶他坐下,便去取了茶水来,给他斟了一杯茶。
“苏公子先喝口茶,醒醒酒吧!”
聂云笙坐在桌前,一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苏牧。
苏牧倒不觉得她会有什么恶意,轻轻饮了口茶,随后四处打量了一眼房间内的陈设。
窗口以及门上挂着一层不薄不厚的纱幔,一方软榻,可坐可卧,制作精致,形态优美,上面同样落着一面纱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个雕花的梳妆台,上面放置着一面圆形铜镜和一个花纹精美的妆匣。
门两边放着两个精美的竖顶柜,是用来存放衣物及钱财的柜子。
方角柜、面盆架、书案、画屏、沐浴桶等等,房间不算太大,一应家具却应有尽有。
整个房间香气飘飘,灌入口鼻,直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苏公子在看什么?”
聂云笙嫣然一笑,问道。
“咳咳!第一次来......”苏牧故作镇定的饮了口茶。
“苏公子分明从没想过来,若非如此人家给你下了数次帖子,为何都不见你来呢?”
聂云笙目如秋水,口吐如兰,说的却是抱怨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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