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才不急着开口求词?
李蕴香美目含情,眸光流转,紧接着又道:“公子若累了,蕴香那有香榻可供公子小酣片刻。”
这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换做旁人喜欢还来不及,可惜苏牧不是旁人,只见他又摇头拒绝了。
桌上几人看着苏牧表情各异。
林沉溪眼中满是羡慕。
徐志行起初还不太在意,此时越想心里越来气,但碍于林沉溪的身份强忍着没去找苏牧的麻烦。
介子休却没这个顾虑,林沉溪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小侯爷,在他这个进士出身的官员眼中就是个邀名的活靶子,更不要说卖面子了。
在大魏皇亲国戚固然高人一等,但朝廷有国戚不得干政的禁令,介子休作为进士出身的官员,根本不会将林沉溪当回事,如果是在京城,即便林沉溪作请,介子休也不会赴宴。
文官为了邀名经常对皇亲国戚口诛笔伐,借此在朝中刷存在感,以便皇帝注意到自己。
大魏的文官与皇亲国戚就是天生的死对头。
介子休忽然指着苏牧怒道:“苏牧!你身为赘婿却在青楼里左环右抱,就不怕污了沈家的门楣!”
“不错,赘是为嫁,你这般所为,岂非不守夫道。”徐志行见介子休已经发难,也是张口帮腔。
林沉溪、程烬、包小满、贾峪都是惊愕的看着两人。
不守夫道?有这样的说法吗?
苏牧看到介子休和徐志行窃窃私语时,就猜到这两个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栽给自己一个不守夫道的罪名。
对方既然出言刁难,苏牧自然也不会给对方面子,低声喝道:“你们哪只狗眼看到我左环右抱了?”
“小侯爷今日既然请我等来做客,为何又要将这条疯狗请来恶心我等?”介子休一合手对着林沉溪道。
徐志行和介子休应邀前来,不过是看在知府林摅的面子上。
林沉溪请两人来也是为了拉拢一下临湖通判徐弘博,以期他在临湖不给林摅制造障碍。林摅需要在临湖安稳度过最后一年,然后调任东京府府尹,将来是要与人争宰辅之位的。
林沉溪的想法虽好,却没想到苏牧与介子休有如此大的仇怨。
一面是友谊,一面是利益,林沉溪此时很难做选择。
一旁的包小满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介子休是他的学长,徐志行是他的同年,他很了解这两个人的脾性,如果苏牧没有招惹那两个花魁,或许两人不会发作,偏偏两个花魁自己凑了过去。
两人本就极度自私,一旦嫉妒心起,又怎么可能不爆发。
林沉溪道:“些许小事,两位何必动气。”
“小侯爷此言差矣,身为赘婿就应该在家相妻教子,岂可来这等风月场合,小侯爷让他与我等同桌是在羞辱我等吗?”
介子休言辞犀利,听着刺耳,却说的句句在理。
正常来说确实如此,但林沉溪的父亲是驸马,他天然就不排斥苏牧赘婿的身份,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能结交。
苏牧来时没想到林沉溪请了介子休,如果他知道是绝对不会来的。
林沉溪为难是他的事,苏牧才不管那么多,张口便道:“苏某是赘婿又如何!你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区区进士,我只是不屑去考罢了,真把自己当回事。”
介子休破口大骂:“你好大的口气,你倒是去考一个试试。”
“不需要考,上次诗会你连番败给我,已经足够证明我比你强,新科进士却比不过我这个赘婿,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自己考出来的。”
介子休被气的满脸通红,上次被苏牧赢了,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牙呲欲裂的道:“我上次只是发挥不好,你可有胆再与我比上一场。”
苏牧闻言笑了:“你想找回场子?”
“是又如何,我就问你敢不敢比。”介子休不是想,而是太想了。???.
他一个新科进士却被苏牧一个赘婿打败,致使他在同年中的声誉一落千丈,甚至有人嘲讽说:阅卷官肯定是收了贿赂才录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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