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了这种地步,再想要辟谣很难,除非弄出个更大的新闻,转移人们的视线。
苏牧问道:“咱家画舫上有几位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沈云初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点了点头:“有两位,夫君为何问这些?”
“为了辟谣!”苏牧淡淡一笑,返回了楼上。
这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搞的神神秘秘,沈云初轻咬下唇,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碎碎念。
今天邬梨儿也提到了这件事,这两天她也在为这个流言苦恼。
回来时苏牧就在想对策,倒是被他想出来了办法。
他准备将香河郡主强夺人夫的事写成话本,再让说书人散布出去,而且只需陈述事实。
只要运作得当,没准还可以让邬梨儿博取一波同情,他也会因为帮助邬梨儿而获得一番赞誉。
苏牧躲在房间里写了一下午小作文,晚上与沈云初说想去画舫,沈云初身体不适,于是打发画颜陪他过去。
苏牧倒是没在意,画颜是沈云初的贴身丫鬟,有她跟画舫的管事传话,只要管事肯配合他就可以了。
说书人在前朝算不得体面行当,到了大魏却备受世人追捧,因为有了成片的勾栏瓦舍,说书人不再拘泥于只在茶馆酒肆说书,而是进了瓦舍,登上了勾栏的舞台,如此一来说书人就体面很多了,好的说书人在大魏堪比青楼里的花魁。
说书人一般都是自带话本,借居在东家的船上说书卖艺,收入双方五五分账,沈家画舫上有两位说书先生,分别在中午和晚上两个时间段轮流说书,中间还会有歌姬和舞姬出来献艺唱曲儿,故此沈家的画舫从早到晚一直有节目,由于船上没有娼妓,许多女客也愿意来沈家的画舫坐坐,生意倒还算不错。
苏牧来到湖边等了半刻钟,待到画舫靠岸上下客人时,登上了画舫。
刚一上船便遇到了前日想要拜师学艺的小厨娘。
小厨娘踩着细碎的步子来到苏牧身前,眼巴巴的看着苏牧,问道:“先生有空了?”
又见她虔诚的样子,苏牧有点不忍拒绝,但他还有更要紧的事,不得不摇头:“暂时没空,今天来是有其他事,改日一定。”
目送苏牧上楼,小厨娘脸上泛起一抹笑意,虽然没能拜师,但这次苏牧亲口答应了教她厨艺,只不过需要等些日子。
画颜带着苏牧进入沈云初的房间,便出去找管事了。不多时就带着管事进了房间。
来人名叫许兴,四十多岁,给沈家做工多年,如今在画舫上任管事,是沈家生意中的核心成员。
两人前天早已见过,许兴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对待苏牧倒也恭敬,听完苏牧的来意,直接将两名说书人请了过来。
苏牧将下午编好的话本交给两名说书人,说道:“今后几天你们主要说这个话本。”
两名说书人仔细看了话本,都向许兴投去了为难的目色。
“许管事,这份话本讲的是香河郡主的事,恕在下不敢讲此话本。”
许兴闻言接过话本,仔细看过,震惊的看向苏牧,“姑爷,这......这话本没谁敢拿出去讲啊!”
苏牧来时就猜到了这种结果,但他此行势必要做成这件事,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这里是临湖,不是幽州,燕王还能将手伸到临湖来不成?何况话本上讲的是事实,有什么不敢讲的?”新笔趣阁
许兴闻言急忙道;“姑爷,话不能这样说......”
两名说书人纷纷摇头。
“许管事,这话本我们不能讲,也不敢讲。”
“当初签契约的时候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讲什么话本由我们说了算。”
两人看了苏牧一眼,转身离开,不留丝毫情面。
许兴摇头道:“姑爷,他们不肯讲这个话本,我也没办法。”
苏牧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毫无波澜,摆手道:“许管事先去忙吧!”
“唉!”许兴叹息一声,摇头离开。
画颜将许兴送走,转身回来问道:“姑爷,咱们现在回去?”
苏牧打量几眼房间内的陈设,摇头说:“我在这里住一晚,你回去告诉娘子一声。”
“姑爷,要,要住在这里?”
画颜有些难以置信,姑爷早上还跟小姐说过不会夜不归宿,怎么此时要在画舫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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