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牧不置可否,又说:“自古文人相轻,以前介子修一直夹着尾巴做人,自从考中进士便不同了,如今更是一步登天,苏兄自求多福吧!”
包小满说着扭头看向介子修的位置,立刻收回目光起身离开,连告辞的话都没说。
苏牧见此,扭头看了一眼,却见介子修带着方子期等人往他的位置走了过来。
苏牧乐了:呵!还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啊!
方子期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摇着折扇来到桌前,“你似乎很高兴!”
苏牧淡淡的说:“有人要学狗叫了,我自然高兴。”
“你......”方子期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他刚刚比对确实输了,一时被苏牧怼的哑口无言。
苏牧笑眯眯的看着方子期:“怎么,不打算认账了?”
趴在地上学狗叫,这可是方子期自己提出来的赌注,众目睽睽之下,他有些骑虎难下了。
方子期只能向身旁的介子修投以求助的目光,得到回应,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苏牧,咬牙切齿的说:
“你这废物养婿别先得意,比试还不算结束,接下来比诗词,不要以为你会做对个对联就天下无敌了,赌注也要变一变,你若输了就要离开沈家。”
此话算是说进了众人心里,不少人对苏牧的才华存疑,再比对一番诗词,方知他到底是何水平。
苏牧也没指望对方会真的趴在地上学狗叫,他本就想离开沈家,但并不想这样被人逼走,要走也是自行离开。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我输了离开沈家,你输了又该如何?”
“你想要如何?”
“听说你们方家很有钱。”苏牧玩味一笑,向方子期伸出一根手指,“你如果输了,给我十万两银子。”
“你!”
方子期气的牙根痒痒,十万两银子,就是十万贯铜钱,一亿文钱,方家全部家产都拿出来也不过这个数。
“你好大的胃口。”
苏牧摇了摇手指,“不是我胃口大,是你太穷了,我家娘子生得国色天香,难道不值亿钱?”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真的值吗?
在大魏国,聘礼十万贯的事确实有,但那些是什么人?
那些都是京城的豪门勋贵,十万贯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又岂是方家能比的。
方家的全部家产最多也不过十万贯。
方子期表情有些气急败坏,不要说十万贯,就是五万贯方家都要伤筋动骨,这么多钱根本不是他能做主的。
“你是不是没见过钱?”
“无妨!”
方子期话音刚落,身旁的介子修开口了。
方子期大惊:“师兄!”
介子修瞥了苏牧一眼,拉着方子期耳语几句。
大概意思是苏牧在装腔作势,试图用天价赌金逼退方子期。
方子期听完脸色惨白,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一旦输了,他会被家里扒了皮。
苏牧饶有深意的看着两人,“比还是不比,你们倒是给个痛快话。”
介子修又在方子期耳边说道:“我受职后是在临湖通判手下做事,只要你逼走此人,沈云初就是未嫁女,沈家还不是任由咱们随意拿捏?”
方子期闻言一下豁然开朗,没错!沈家只是一介商贾,如何跟官斗,何况......
“好!十万就十万,不过不是我跟你比,是我师兄跟你比。”
苏牧点了点头:“成交,立字据吧!”
嘶!
这事儿真的闹大了,堂内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全都是围过来看热闹的,连女眷那边都围了过来。
十万两银子啊!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也不会这样开赌,偏偏方子期答应了。
“方公子用十万两银子的赌注,跟苏牧对赌,苏牧输了要离开沈家。”
人群人开始传递里面的战况,不多时便传进了沈云初耳中。
沈云初张了张樱桃小嘴儿,纤手却是将曲玲珑的手臂抓的生疼。
“沈姐姐,你......你怎么了?”曲玲珑吃疼忙问道。
沈云初皱眉不语,苏牧是她的养婿,竟然敢拿离开沈家做赌注,但他的人都属于自己所有,有权利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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