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昏迷的时候,他恍惚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奈何桥。
刚走到桥头,只见桥对面站着一对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女,他们正微笑着冲他招手。
他当时也没多想,只想过去和他们叙叙旧。
他刚踏出一步,突然,一缕淡淡的清香迎面袭来。
这,分明是那祸害身上的味道。
疑惑中,一只黝黑的胖手从天而降,硬生生将他给拉了回来。
此时,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长歌那张黑脸上。
“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这卖身契的事了吧?”杨松年面色有些不善,冷冷地问。
沈长歌笑道:“杨大叔,麻烦你看一下这张卖身契的日期。”
杨松年看了一眼,问:“这日期怎么了?”
“这日期是在我头部受伤的前一天。”沈长歌走到他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到现在应该也有两个月了吧。”
“问题是,两个月都过去了,可墨汁为什么还没干呢?”
杨松年想了想,便试探性地摸了一下上面的字。
粗糙的手指上,赫然沾了些许黑色的墨汁!
村民们看了,不禁一片哗然。
他们虽不识字,可也不傻。
别说两个月前写的字了,这大热天的,就算是两个时辰前写的也早就干了!
显然,这张卖身契有问题!
“孙掌柜,你这怎么解释?”杨松年黑着脸,冷眼向痛的脸色煞白的孙疤子看去,“如果没猜错,这大概是你来之前刚写的吧?”
对于这个恶霸,他心里是有些忐忑。
可孙疤子若敢来上水村捣乱,身为里正,他还是不能不管的。
孙疤子肚子痛的厉害。
他咬着牙,脱口而出:“胡说!我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干了,怎么可能还是湿的?这肯定是沈大祸害是动了手脚!”
“你终于承认了啊!”一听这话,沈长歌怪怪地冷笑了起来,“这张卖身契根本不是两个月前写的,而是今天刚写的。”
“村里很多乡亲都可以作证,今天我根本就没离开过上水村,更不可能跑到镇上去卖小宝!”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在一边附和着。
“没错,今天上午我还在山上看到沈家妹子砍柴呢。”
“别说上午了,傍晚时我还看到她给孙老太太去送糕点呢。”
见众人都给沈长歌作证,孙疤子有些慌了神。
其实他有句话说对了,那张卖身契的确被沈长歌动了手脚。
她也不确定这卖身契到底是不是原主签的,便趁人不注意,悄悄往上面的几个字上洒了一点点灵泉水。
没想到,这张卖身契还真是假的!
孙疤子痛的满身大汗,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说错了,这卖身契的确是两个月前签的。它之所以还有墨汁,一定是因为最近太过潮湿了。”
“孙疤子,你该不会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吧!”沈长歌昂起了头,怪怪地冷笑了起来,“行,你不承认也没事。”
“杨大叔,麻烦备辆车,我连夜去县衙告状去!”
孙疤子并没害怕。
他强忍着腹内剧痛,咬牙切齿地说:“去就去,看谁怕谁!”
他有钱,他怕谁?
更何况,在县城里他又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只要疏通一下,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可以出来的。
反正他是恶霸,以前又不是没坐过牢。
见这恶霸竟然不怕,沈长歌不禁微微皱眉。
当看到那些痛的满地打滚的大汉时,她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是啊,你的确不用怕。”她冷笑道,“就算是你进去了,你手下这群兄弟也会替你打理好赌坊的。”
“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向宋老大求助呢。”
一听这话,孙疤子有些慌了。
他手下兄弟众多,可人心隔肚皮,万一他真出了事,难免那些人动了歪心思。
尤其是宋老大,他对赌坊的生意一直虎视眈眈,弄不好还真会趁机霸占他的产业!
这时,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痛的他几乎晕死过去。
“没错,这张卖身契就是今天写的!”他痛的咬破了嘴唇,终于承认,“不过,我是受人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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