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吧。”侍书道,“公子近来的笑容,比以往多了许多。”
谢玄不置可否道:“是吗?”
侍书答道:“是。”
谢玄漫不经心道:“你们都认为,我笑容变多的原因是陈姑娘?”
侍书不敢回答,文墨也不敢回答,轻雪则直接装作没有听见。唯有若兰,干脆直接地说道:“是。”
谢玄道:“为何?”
其余三人依旧不敢回答。
同样只有若兰道:“陈姑娘很会逗公子开心。”
“很会逗我开心?”谢玄低笑一声,“她何时很会逗我开心了?”
“不知道。”若兰干巴巴地回答道,“反正公子每次看到她,就会变得开心。”
谢玄挑眉,“是吗?”
“是。”若兰肯定地说道,“公子每次看到陈姑娘,总会忍不住笑。”
谢玄哼道:“你倒观察得仔细。”
侍书迅速递过来一个眼神,让若兰不要再说。但若兰并没有接收到的信号,依旧是干巴巴,但绝对直白地说道:“我没有观察,是公子笑得太多了,我不想看到都不行。”
谢玄:……
也许当初在挑人时,只看中她武功高,是个错误。谢玄不怀好意地腹诽两句后,把玩着玉骨山水扇,强制从容道:“那就说说看,陈姑娘在你们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侍书几人依旧选择沉默,等着若兰继续冒头。
但这回若兰也不肯说了,直愣愣地看着三人,要让她们说。
侍书无法,只好看向文墨。文墨撇头避开她的目光。侍书不甘心地扯一扯她的衣袖,文墨避无可避,只好故意道:“你自己想说什么就说,拉我做什么?”
谢玄虽没有回头,但似乎识破了她们的推诿,“都说一说。”
文墨暗暗瞪了侍书一眼。
侍书也回瞪她一眼后,硬着头皮说道:“陈姑娘样样都好,就是出身低了些。公子可以不在意她的身份,但将来回了京城,旁人少不了会为此说三道四。那些人奈何不了公子,定会将矛头转向陈姑娘。陈姑娘……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文墨迅速附和道:“我的看法同侍书一样。”
早前几日才遭过责罚的轻雪也紧随其后道:“我的看法也一样。”
侍书白了两人一眼。
两人不为所动。
四人,又只剩下若兰还没有说话了。
若兰鄙夷地看一眼她们三人,接着便道:“陈姑娘样样都好,就是看到杀人会晕倒这一点不太好。”
谢玄意外道:“没了?”
若兰道:“没了。”
侍书、文墨同时转头过来看了她一眼。
若兰也看了两人一眼,“陵游偷不来尸体,我可以去偷。”
谢玄低笑出声:武功高,也不是没有好处。
侍书小声道:“哪有那么多尸体给你偷?”
若兰不以为意道:“那就去现杀一个好了。”
侍书默默翻了个白眼。
谢玄则道:“这么说来,陈姑娘在你眼里,除了这么个无伤大雅的不好外,就没有别的了?”
若兰干脆道:“没了。”
谢玄半真半假道:“你倒是看好她。”
若兰认真道:“我没有看好她,是她不仅可以帮公子排忧解难,还能逗公子开心。京城里那些有身份的郡主、小姐全都做不到这样,所以陈姑娘就是最好的!”
侍书、文墨若有所思地对望一眼后,双双垂下了眼睛。
轻雪则颇是意外地看了一眼若兰。若兰神色坦然,目光坚定。显然,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轻雪颇受触动地看一眼谢玄后,也同侍书、文墨一般,微微垂下了双眼。
谢玄没再说话,只以拿着玉骨山水扇敲击掌心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似敲在了侍书几人的心扉上。
陈朝颜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
回到摘星楼,将书案上周忠才案的相关线索、证据等资料收好,又跟着月见、白芍一起将衣裳、首饰之类收完,天就大亮了。吃过早饭,又将杯盘茶盏以及屋中摆设的瓶瓶罐罐一收,便已是辰时末了。
侍书已经过来催促。
月见边对着清单,边道:“好了好了,走吧。”
包裹会有人来搬运,月见将清单往腰间一收,便拉着陈朝颜,跟着侍书,在岔路口同谢玄汇合后,一道前往宅门。
宅门内,冯守道早候于此。
看到众人过来,立刻上前揖手见礼。
该说的,该安排的,早已经说了,也安排了。谢玄只扫他两眼,便越过他出了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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