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出手,可称得上完美。
至于在王凡娘、冯侦仲、许长文等人的埋身处放置枪头镇魂之事,则纯属坏事做尽,导致夜不能寐,才想借此赶尽杀绝。
“案宗上只写了他是受不住诱惑,才走上的歧路。”看完杀人的供述,陈朝颜又回头翻看一遍案宗后,抬头问道,“但私采铁矿必然是秘而不宣之事,他是如何知道的,王爷没有问吗?”
“齐武以二十贯钱利诱之故。”谢玄淡然说道。
“齐武?那个回家省亲的录事参军事齐武?”陈朝颜再次翻开案宗。
谢玄‘嗯’一声,提醒她:“案宗上没有记载。”
难怪她刚才没有看到。合上案宗,陈朝颜看一眼重楼几个,“王达没有说,齐武是如何牵扯进去的?”
谢玄顺她的目光,也扫一眼重楼几个,随口说了句‘已差人前去捉拿他’,为她解完惑后,又才接道:“齐武在卢阳郡属于上听吩咐、下传命令,有事上报,定期汇总的枢纽人物。他是如何牵扯进去的,王达也知之甚少。”
“不论是对那些商户的掌控,还是对宋衍忠、沈济民等人的拉下水,又或是对许长文、魏壮等的铲除,都不难看出王达是一个心计过人、手段了得,且心狠手辣之人。齐武能拉拢他为己用,显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陈朝颜好心提醒,“而且,齐武好像是在王爷来卢阳郡前几日回去省的亲,至今快过去三个月,他却还没有回来……很有可能,他所谓的省亲,只是一个借口。”
“想要捉拿他,的确不容易。”谢玄扣手轻敲着贵妃榻,坦然说道。
陈朝颜扬一扬眉,“既然不容易,王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谢玄淡定道:“什么也不做,等着。”
“什么也不做?”陈朝颜笑两声,偏头看着近两尺案宗,调侃:“王爷先前为防打草惊蛇,一度小心翼翼。眼下郡守府上下所有人,几乎都被关进了北牢,想瞒恐怕也瞒不住了,王爷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为何要瞒?”谢玄瞧着她,似笑非笑。
陈朝颜质疑:“王爷已经查出官矿里的奸细了?”
谢玄爽快道:“没有。”
陈朝颜扬眉,“既然没有,王爷不怕打草惊蛇了?”
谢玄定定看她两眼,而后戏谑:“为何会打草惊蛇?”
陈朝颜看一眼那些案宗。
谢玄低笑出声,“陈姑娘可还记得,周夫人交给你的第一本账册上记载的内容是什么?”
陈朝颜顷刻间,便明白了他的打算。他是打算利用郡守府所有人肆意搜刮百姓财物,再变卖给银钩柜坊来获取利益一事,掩盖他的真实目的。方法不错,只是:“王爷不打算去津义县了?”
在青溪县私采出来的铁矿石,都被运送去了津义县的官矿。
他来卢阳郡的目的既是暗查此事,就不可能不去津义县。
既去津义县,那么就不存在什么掩盖真实目的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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