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过后,才将目光落向扶着月见走向马车的陈朝颜。
看到陈朝颜惨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臂,他疾步过来,上下打量一番后,小心问道:“陈姑娘没事吧?”
陈朝颜以指尖轻掐两下掌心,稳住慌乱后,又缓缓呼上两口气,“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冯守道松气地说道。
陈朝颜示意月见将赵娘子手中的团扇拿过来,上手挑起扇柄上的两颗玉珠,仔细观察了片刻后,确定和马淮书房暗格里的那枚菩提子一样,便问道:“赵娘子何时会醒过来?”
月见道:“陈姑娘想让她醒,她现在就能醒。”
陈朝颜暗自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后,又斟酌了片刻,道:“先将她关押起来吧。”
这事自然不用她操心,看冯守道叫来衙役将她抬走后,陈朝颜便轻扶着月见的手,去了睦元堂。
谢玄已经醒了,并且也已经知道了她差些遇险的事。
他的面色跟往常并没有多少差别,甚至眉目唇角间,还晕染着若有似无的笑。只是那笑,若看得仔细些,便知没有达到眼底。
看到陈朝颜进屋,侍书将早就备好的参茶端给了她。
在她喝时,谢玄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将她来来回回打量了两遍。等她喝完,言语带笑地问道:“吓到了?”
陈朝颜没说话,而是将团扇递给月见,让月见交给他。
谢玄没有接,只是第一时间,就将目光落到了那两颗玉珠上,“就为这两颗玉珠,才犯的险?”
“也不算犯险。”陈朝颜说,“是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武。”
谢玄勾一勾嘴角,“知道她会武,你就不会以身犯险了?”
她又不蠢,陈朝颜无语地看他一眼。
谢玄低笑出声,笑过后,又将目光落到那两颗玉珠上,“看来你所说的在王达的逼迫下,说出周忠才、马淮等人进赌坊的实情有误。”
陈朝颜也将目光落到那两颗玉珠上,“你确定这两颗玉珠跟那枚菩提子是一样的?”
谢玄不答反问:“你认为不一样?”
“不,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陈朝颜说。
谢玄看向她,看着她煞白的脸色,勾一勾嘴角后,起身走到她跟前,以玉骨山水扇轻敲两下她脑袋,“就这么点胆子?”
陈朝颜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随口道:“就这么点胆子。”
谢玄扬眉,“怕死呀?”
“不怕死,就不会跟着王爷来卢阳郡了。”陈朝颜道。
谢玄轻哼着以玉骨山水扇挑起她的下巴:“既是怕死才跟着我,那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让你死,明白了?”
“明白了。”陈朝颜没什么诚意地撇开头后,便转回正题道,“这两颗玉珠既跟马淮书房的那枚菩提子一样,那就麻烦王爷找人去审一审赵娘子吧。”
“轻雪已经去了。”谢玄道。
陈朝颜点一点头,而后偏头看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冯守道,“王达的夫人既然避而不见,那么宋衍忠所说多半就是真的了,就麻烦冯大人差遣衙役将她们缉拿归案吧。另外,和王达有来往的人,也要一并缉拿。”
说完这些,陈朝颜稍稍缓上片刻,在欲言又止的冯守道的注目中,她起身道:“剩下的事,应该与我无关了。王爷若无其他事吩咐,我便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去,谢玄也不阻止。只待她走远些后,才让侍书去梨园找白芍看护她。之后,他坐回贵妃榻,问询起月见事发地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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