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罪不至死,可他们既然敢掺和此事,就是抱着杀人夺命的歹毒心肠。”
“佛有菩萨低眉,亦有金刚怒目,信女以金刚怒目之态报复回去,也是为了孩子,诸位一定能够理解信女的慈母心怀吧。”
顾玉抬起头,坦坦荡荡地看向一座座佛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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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不如再等等,公主若是挺不过去,倒是省了咱们的事。”
“不,关键不在公主,而在大皇子身上。若二公主死了,圣上和圣后便会对大皇子倾注所有心血,哪儿还有咱们辅佐的立场?”
“大皇子亲近不亲近咱们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能让圣上和圣后影响了大皇子,扶持自己妻子上位,太荒唐了。”
“是也,若大皇子也如圣上,是一个扶妻为帝的痴情种,这天下,还能姓景吗?”
“当初长公主登基,就凭借子冠母姓混淆了景姓血脉,圣上不立太子而立圣后,更是荒唐至极,若非圣上挺过来了,江山岂不是要改姓顾了。”
“绝不能让圣上和圣后大皇子教坏了大皇子。”
“对!”
“潘举,你附耳过来。”
潘举从房间里出来后,双臂抱胸,紧紧护着怀里的银票。
到了茅厕里,他把银两卷成了一团儿,用油纸包好塞进裤裆,然后大摇大摆进宫去了。
太监下面容易不干净,宫卫搜身时轻易不会往下面搜。
再者说,像他们这些在宫中贵人身边伺候的太监,只要拿着令牌,出入宫门不会被搜查得太精细。
潘举此番以出宫采买的借口,哄着大皇子要来了令牌出宫,到了宫门口,果真如他所想,没有受到太多为难。
可是入宫没走多远,就被几个太监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吊儿郎当道:“潘公公,欠哥们儿的几个钱,什么时候还啊?”
潘举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前段时间染上了赌瘾,跟这几个人**时,没有及时收手,欠下了一屁股债。
也正因此,他才会被宫外那些人收买。
可宫外那些人刚给的赏金,他还没捂热,就这么给出去了,实在让人不甘心。
潘举连忙告饶道:“几位哥哥再通融通融,过两天就还,过两天一定还!”
为首的太监一脸不虞,似乎马上就会动手打他一顿,却被身边一个小太监拉住。
小太监道:“潘公公现在是大皇子跟前的红人,咱们几个还需潘公公往后的提携,要不那笔钱就算了。”
潘举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反应过来。
是啊,他现在是大皇子身边的红人,颇受大皇子信任,跟以前自然不同了。
大皇子都听他的话,这群人可不得巴结着吗?
潘举想到这儿,不禁有些飘飘然。
为首的太监面露不满,似乎怪小太监自作主张,但是没想到大皇子还是闭上了嘴,不再逼着潘举还钱。
小太监跟潘举勾肩搭背起来:“走走走,庑房又开了一个局,咱们一块儿过去,喝点儿小酒,再玩两把。”
潘举赌瘾被他们一勾,就又犯了起来。
几个人一块儿赌了一场,有输有赢,钱来来回回转着,最后潘举把刚赚到的钱贴进去一半,唉声叹气走了。
潘举输的那些钱最后都呈到了顾玉面前。
小太监道:“圣后,那小子果真跟宫外有勾结。原本想把他的钱都赢过来,又担心让他一此输怕了,往后都不来了,奴才就放了放水,不过输输赢赢,我们几个把他的钱都换到了手里。”
顾玉看着上面数张一百两的银票,道:“外面的人出手倒是阔绰。”
小太监道:“问潘举时,潘举还说这钱是他用大皇子赏的金叶子在外面兑换的呢。”
顾玉看了一下银票,又让小太监把银票拿走,道:“查清楚这是哪个钱庄的密押,又是谁最后取走了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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