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
真难,想个孩子找个好点的老师怎么就这么艰难。
轻轻叹息一声,晏轻舒继续赶路。
这一走就是接近两个时辰,从一处荒芜走到另一处荒芜,赤地千里是什么样子?
晏轻舒算是看见了。
“娘亲,据说旱灾往往会裹挟蝗虫,是真的吗?”大宝突然问道。
晏轻舒?
晏轻舒想要捂住大宝的嘴。
真的吗?
这话不能随便说啊,崽!
她看过的那点原著,可把这几年能有的灾难都给来了一边。
因为这些,才能天下大乱,才能民不聊生。
不然……
好好的一个王朝怎么能说亡就亡。
休息时间,晏轻舒把身上的水带分给晏家的人,让每个人都得到充分的补充,再看这位尊贵大小姐的队伍。
护卫对饮水非常的珍惜,根本不会去浪费。
晏轻舒刚休息一会儿,就被人带到马车里。
车里的连老二脸色发红,一看就发烧的样子。
若是在后世,吊瓶安排上。
消炎针安排上。
在这里……
根本不行。
她从赤脚医生手册上摘录一个方子,让这位金枝玉叶的下属去安排。
出门在外,这等金贵的人物,怎么可能不准备药材。
很好,准备了。
原地煎药。
趁着这个功夫,晏轻舒让大宝守在外面,她偷偷拿出碘伏清理下伤口,又重新包扎,再抓了一份消炎抗菌的药物一把塞到连老二嘴里。
如阿莫西林都给安排了。
若连老二还扛不住,那就是命中注定有这样的劫难。
处理完这些,外头煎药的人敲了敲车门,晏轻舒推开帘子,一勺一勺的把苦涩的药灌下去。
一边灌药一边在连老二耳边口述:“你可得活着必须得活着啊,若是你没了,你家有娘子孩子,那娘子会被泼皮混混欺负,孩子会被人骂没爹的野种,家里老人无人送终,指不定幼子还得叫别人爹。”
扎心的话不停的念叨。
送到的人连都绿了。
晏轻舒照旧不管不顾,这些话昏迷的人听见,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男人啊!
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就是自己孩子叫被人爹。
自己女人被别人睡。
一旦想到这样的画面,脸都会变成黑的。
灌了药,从车厢走出来,迎上那位似是金枝玉叶的目光,她盯着她的袖子:“你这手弩精致啊,是何人打造?”
“孩子他爹。”
晏轻舒把大宝往自己身后归拢一下。
穿着绸缎的人盯着大宝的脸。
眉头轻佻:“这孩子长得挺像我那被关在囚牢里的大哥。”
……
“孩子他爹是村里的大头兵,多年前去了战场,到现在生死不知,跟贵人无关。”感受到大宝肩膀的颤抖,晏轻舒压下心里的疑惑。
回应眼前人的话。
“也对,一个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果然人有相似,我那可怜的大侄子早就死在火灾里了。”打扮矜贵的人开口。
再次问道:“当真不、卖,弓弩?”
“不卖!”晏轻舒果断拒绝。
又补充一句:“这是我男人给我定情信物,他常年不在家,担心村里混混欺辱我,给我这个用来防身。”
“伉俪情深啊!”女子打扮的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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