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况老太爷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连连点头:“行行行我不叫就是了!”
至于以后来不来这里吃饭,那当然是要来啊!
容老太不好当场掀桌子,只能忍着气让他吃完这顿。
饭后,容家人就收拾马车和要带的东西,准备去府城。
况老爷子悄摸摸地跑过来,扯了扯容老太的衣裳,生拉硬拽地将她拽到了没人的地方,说:“翠——妹子!我叫你妹子行了吧!你银子都收了就别记我的仇了,要是实在过不去那道坎,我现在还你一个夫君行不行?荀夫子,荀夫子你觉得怎么样?你要是瞧着他顺眼,我保证把他弄到你家入赘!”
容老太听完鼻孔都差点冒烟了,想也不想就一脚用力踹过去:“闭上你这胡咧咧的臭嘴!老娘一把年纪了吃多了撑的上赶着伺候男人!人家荀夫子好好一个人,遭了什么罪要被你这么算计!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吃就算了还往外喷!同你一起在乡下养老荀夫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况老太爷被她踹得连连往后躲,还不了嘴跌声求饶:“不想要男人就不要啊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吗!嗷!”
求饶不成,况老太爷只能赶紧跑回了马车上!
容老太喘着大气平息了好一会儿,临走还在钟家院子门上踹了一脚才解恨!
容家几个儿媳妇看婆婆一大早就被气得够呛,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推了推睡睡。
睡睡倚到容老太跟前,咧着小嘴脆生生地说:“翠翠不气。”
容老太一愣,然后突然笑起来使劲儿拍了下睡睡的小屁股:“你个小东西反了天了!没大没小的!”
拍完,她心里的郁气也散了,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反问儿媳妇:“娘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银子收了,说好这事儿翻篇了的。
柳云珠轻轻拍了拍容老太的手背,说:“没有,况家老爷子那德行,娘不给他好脸很正常,再说了,这是在咱自己家,娘想给笑脸就给笑脸想骂人就骂人,谁也管不着。”
容老太听完她的话,笑得更真心了:“还是我儿媳妇贴心!”
心情好了,一家人这就高高兴兴地上路,一直过了晌午才到了曲阳府府城外头。
今日城门口明显查得比以往严,距离城门口还有老远就排起了进城的长队。
赶车的容老二停下马车,去周围打听了一圈,回来说:“娘,前面有流犯闹事,现在城门戒严且得排一会儿,都坐一上午了,你们要不要先下来走走?”
容老太抱着睡睡下来,问:“咋回事?流犯还没押走吗,咋还在曲阳府外面待着呢?”
容老二打听清楚了,说:“据说徊阳府钟家那边接收了一批流犯,剩下的怎么也不肯再收了,那些流犯在曲阳府外面好几天了,官兵见将军不肯放人入城,就丢下流犯跑了!那些流犯不能进城也没处可去,就在城外搭了窝棚,为了口吃的时不时就闹出点事来。”
容老太听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只得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距离容家人不远的一个背风窝棚处,一个满脸是伤衣衫褴褛的妇人正怔怔地看着容家人这边,眼里满是震惊!
然后在容老太目光扫过的瞬间,她迅速转身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脸,并死死地拽住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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