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你们的符纸银针,没用了哦,要换新的了,不然……”
喻长欢勾唇笑着,俊美的容颜让人呼吸一滞,说出来的话要多嘲讽有多嘲讽,“我回去讨债的时候,你们不堪一击。”
为首的面具男脸色苍白,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地倒下,他认命地闭上眼,等死。
只是他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预期的痛意,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眼。
喻长欢已经坐下来,吃着桌上的花生了。
“回去告诉大祭司,要想他在民间的据点保住,少来惹我。”
喻长欢的脸在灼灼的烛光下看得并不真切。
面具男只觉得喻长欢身上散出的寒意,瘆人得很。
他来不及深思,连滚带爬地滚出了院子。
大宝和四宝走了进来,指挥着顾一斩他们将地上的人捆起来。
而大宝则蹲在角落喷着丧尸抑制剂。
顾一斩他们已经熟练地塞好鼻子了,闻不到抑制剂的味道。
“一、二……十一,娘又多十一个帮手啦!”四宝数着地上昏迷着的人,兴奋地拉了拉喻长欢的袖子,“表叔~我们一共抓了多少人哇?”
喻长欢剥着花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加上这十一人,一共抓了一百零五人。”
四宝眼珠子都要亮成灯笼了。
“好多啊!”
“是啊,要吃的肉也好多啊。”喻长欢看了眼干完活就聚堆啃肉干的顾一斩等尸。
“我们这次跑得好远啊,都到燕国了,娘能找到我们吗?”四宝问。
大宝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药剂,“有这个,肯定能!”
-
“主上,圣子他,已经找到桑一那里了。”
桑一所在的蝴蝶镇,是离他们最近的据点。
圣子是,明目张胆地过来,挑衅。
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人随意摆弄的稚子了。
帷幔后的男人身形一顿,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找到桑一了?好本事!”
男人手上的杯盏被碾成粉末。
“桑一呢?”
“在门外候着。”
“让他进来。”
“是。”
房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室内寂静得很,桑一很自觉地将他今晚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帷幔后的男人。
“大祭司,走尸身上的禁制,圣子改动了。我们的符纸和银针,动不得祭十半分。”
大祭司对这一状况是早有预料,据回来的人说,符纸和银针对圣子手上的走尸作用是越来越小了。彻底失效,不过是早晚的事。
“大祭司,圣子还放了狠话,要……要想保住我们的据点,就不要去惹他。”
“呵。”
桑一说了那么久,大祭司终于出了一次声。
帷幔动了,出来一个男人,如冰雪般干净透彻,脸上的白玉面具透着温润的光,露出的唇精致漂亮。
“圣子长大了。”
男人轻声说,声音如冰雪消融,暖中带寒。
桑一不敢直视大祭司,忙低下头。
“出去吧。”
“是。”
房间重新恢复平静。
“太子何须躲藏,不如出来一聚。”
大祭司话音一落,暗角处便出来了一人,爽朗豪迈。
“大祭司果然是大祭司,本殿不过才来一会儿,就被你听出来了。”来人撩开帷幔,卧躺在贵妃榻上,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杯茶,“怎么,你家小孩,还叛逆呢?”
“圣子向来顽劣。太子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听父皇说,你要回去了?”
“嗯。”
燕国太子听见大祭司这话,眼角精光闪现。
“你家小孩,不管了?”
大祭司似笑非笑,“管不了,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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