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迟到。”
姑父掏出手机纳闷道:“他们明明十分钟前就说到了啊。”
话音刚落,北槐叔叔就半拥着糖簇婶婶进来了。
北槐叔叔笑得春风得意,糖簇婶婶明明还是那张能吓哭小朋友的面瘫脸,但是脸都红的快滴出血了。
他们两个好像背着我们偷偷吃辣椒了,两个人的嘴巴都红红肿肿的。
大家都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北槐叔叔和糖簇婶婶。
只有弟弟害怕地往姑姑怀里缩了缩,因为他被面无表情的糖簇婶婶吓哭过。
南挚叔叔咋舌:“我靠颜北槐,你小子简直就是禽兽……”
姑父连连摇头,谴责他:“你太变态了。”
糖簇婶婶把头都快埋北槐叔叔怀里了。
非溪小姨掐了一把南挚叔叔腰侧的肉,痛得他嗷嗷叫。
我茫然问姑姑:“南挚叔叔为什么说北槐叔叔是禽兽?”
姑姑拨了拨我的刘海,意味不明地笑:“看过猪槽吗?你北槐叔叔和里面的小猪长得是不是很像?”
我想了想,北槐叔叔那么好看……
“嗯!像!”我重重点头。
北槐叔叔翻了个白眼。
颜诺姑姑带着她的小卷毛男朋友也回来了。
听人说颜诺姑姑的小男朋友很有权势,大家都叫他:“季爷”。
有没有权势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肯定是独生子,要是叫我们家里的人“颜爷”,都不知道叫谁呢!
姑姑还挺忙的,眼睛看电视,腿搭在姑父腿上让他按摩,手rua着我弟弟,嘴上还要边吃边招呼人。
“哟,诺诺和季大佬来啦。”
之后来的是星屿叔叔和元宵叔叔。
按年龄来说,星屿叔叔不是应该跟我爸爸妈妈,二叔二婶一起玩吗?
我也这么问出口了,星屿叔叔用指关节给了我一个暴栗,“你爸妈说我没对象不跟我一起玩,你满意了吧?!”
我吃痛地揉了揉脑袋,有点委屈,“可是星屿叔叔,这里也都有对象啊,你来这里也是单身狗啊。”
星屿叔叔哥俩好似的揽着元宵叔叔,“谁说的,你元宵叔叔也是单身呢。”
元宵叔叔重重点头,“嗯,谁先脱单谁是狗。”
我有点茫然:“所以姑父和南挚叔叔凑一对,你们也要凑一对吗?”
……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说了,我被四个没人性的叔叔联合四重揍。
最后颜望哥哥姗姗来迟。
其实颜望哥哥比我爸的辈分都高,但明明望望哥哥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怎么可以叫叔公。
“望望哥哥!”
我迫不及待从小姨怀里出来,投入颜望哥哥的怀抱。
哥哥把我抱起来,和爸爸一样高,走到姑姑旁边坐下。
姑父摸了摸鼻尖,乖乖叫人,“四叔。”
颜望哥哥冷淡地点了点头。
望望哥哥绝对是我们整间屋子最聪明的人,比北槐舅舅还要聪明,他什么都会!
还年轻漂亮貌美如花!
就是——没有女朋友!
我问过望望哥哥为什么不交女朋友,望望哥哥只是笑着勾了勾我的鼻子,没说话。
我也问过姑姑这个问题,姑姑想了想,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都说男二是观众姨姨的,我没有男二留,那就留给她们我的旺旺吧。”
听不懂听不懂,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等人都到齐了,姑姑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叠纸:“胡导这老小子又找不着人录节目了,还听说我们十周年要聚在一起,让我们拍点素材,这是合同。”
北槐叔叔皱了皱眉,显然是有点顾虑:“要让人进来拍摄?”
姑姑摇头解释:“不用,我们自己拍点素材当节目导引。”
北槐叔叔眉头一松,同意了。
我想,他可能是担心有陌生叔叔来家里拍他们,会玩得不自在吧。
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就这么同意了。
姑姑把合同收起来,又拿出两张纸,盘着腿幸灾乐祸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她把纸拍在桌上。
北槐叔叔拿起来看,脸色越看越沉,接着传递给糖簇婶婶看,一个传一个,最后传到望望哥哥手里的时候。
窝在他怀里的我吃惊地瞪大眼睛——
居然是我和弟弟的成绩单!
姑姑好坏!
姑姑笑得前仰后合,“颜昱珩和颜折琉不是说他们生了两个天才儿童吗?怎么不考满分?是控分吗?”
弟弟挥着拳头,正是听不懂好赖话的年纪,“天才!我和哥哥是天才!”
我的脸都烧烫了。
弟弟都不会尴尬的,也许这就是懂事的代价吧。
望望哥哥温柔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总有人说望望哥哥高冷,可是我知道,他就是不善言辞,其实是很温柔的。
“哥哥等下教你。”
我感动得泪眼汪汪:哥哥真是好人。
不像姑姑,坏蛋!
有时候真的很难想象,姑姑和望望哥哥这么两个性格,智商,情商都截然相反的两个人,怎么会是以姐弟相称呢?
姑姑像是和谁在手机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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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章:祝风华正茂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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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摁灭屏幕,“老胡说就三个项目,正好也是我们今天计划内的活动。”
姑父很捧场:“什么项目?”
姑姑掰着手指头:“做菜,玩个游戏,到饬到饬外面的小土地。”
星屿叔叔一拍手,“光玩这些有什么意思,我们分组吧!分组pk。”
这样似乎就不用分组了。
自然是姑姑姑父一队,南挚叔叔和非溪婶婶一队,北槐叔叔和糖簇婶婶一队,星屿叔叔和元宵叔叔一队,颜诺姑姑和卷毛叔叔一队。
我,弟弟,小宝还有望望哥哥一队。
我们准备分头出发去采购!
两个小时后,我们都收获颇丰回来了。
望望哥哥给我买了好多的小零食和酸奶……给姑姑买了更多。
他轻车熟路地把零食塞进姑姑的零食房里。
我进去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哇。”
这里对我和弟弟来说,简直就是狗熊掉进了蜂蜜里,老鼠掉进了米缸,猪八戒掉进了美人堆。
最后还是望望哥哥一手一个提溜着我和弟弟出来的。
其他人也很快回来了。
姑姑和姑父准备做的菜品叫:“绿野仙踪。”
其实就是炒空心菜。
南挚叔叔和非溪小姨准备了“豆腐赛螃蟹。”
其实就是豆腐炒鸡蛋。
元宵叔叔和星屿叔叔准备做“拔丝香蕉。”
北槐叔叔和望望哥哥直接报出一长串菜名。
我听过和没听过的都有!
诺诺姑姑和卷毛叔叔就比较神秘了,只用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装着。
我们的比赛迁移到三楼,那里有一间公共厨房。
因为我和弟弟不会做菜,所以每组都溜达看看。
姑父用筷子夹着一块乌漆嘛黑还蔫了吧唧的不明物体要给我们试吃。
我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妙,所以婉拒了姑父。
弟弟这个小吃货,忙不迭地就自己傻傻冲上去送人头了。
姑父生怕他反悔,赶紧把那不明物体塞他嘴里。
“好吃吗?”他一脸期待。
弟弟还没尝出味道就频频点头,“好吃好——呕。”
在连尿都憋不住的年纪,弟弟还憋不住呕吐。
姑父:“……”
姑姑:“……”
我心想,还好我没吃。
“弟弟快!呸呸呸!”我使劲儿地拍拍弟弟的背,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
我就这一个弟弟,被他们祸害死了怎么办。
虽然姑姑姑父看起来大受打击,但我还是拉着弟弟跑了。
劫后余生的弟弟眨了眨眼睛:“哥哥,刚才我看见了我妈妈吗?”
傻弟弟,我的眼里带着怜惜。
你那是看见太奶了。
我带着弟弟来到南挚叔叔这一桌,靠近的时候,我总有一种不妙预感。
南挚叔叔朝我招招手:“你们两个,过来。”
我不情不愿地带着弟弟过去了。
南挚叔叔一点防备的机会都不给我们,直接往我嘴里塞了块褐色的,疑似烤焦的鸡蛋。
“好吃吗?”
好苦!
比喝药还苦!
“呸呸呸!”我连忙吐出嘴里的东西。
这道菜,好歹毒!
我又赶紧拉着弟弟跑到元宵叔叔和星屿叔叔这边。
希望他们能靠谱一点吧。
我们来得巧,星屿叔叔亲自操刀的热腾腾的菜刚好出锅,他盛出来,递给望眼欲穿的元宵叔叔一双筷子。
“尝尝本大厨的手艺。”
元宵叔叔细细品味,认真点评:”有点像大便,甜大便。”
我:“……”
星屿叔叔:“……”
我清楚的看到,星屿叔叔的笑容都凝固了,像被人泼了水泥。
还是先跑再说。
颜诺姑姑和卷毛姑父还是比较聪明的,买了五包泡面,味道已经能摆脱倒三,可以冲前三名了。
我和弟弟一人试吃了一小碗,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好吃!能排前三名。”
然后我和弟弟来到糖簇婶婶和北槐叔叔这一组。
糖簇婶婶跟我和弟弟一样,只起到一个吉祥物的作用,撑着下巴歪头看北槐叔叔做菜,我们也坐到糖簇婶婶的身边,坐等饭菜出锅。
北槐叔叔端着菜转身,看到一模一样姿势等着开饭的我们,无奈地把盘子放在我们三个面前,“一群无赖。”
北槐叔叔不愧是我们颜家的骄傲,著名天才儿童,厨艺只比我的望望哥哥差一大点儿。
弟弟吃得不亦乐乎,全然将刚才被姑父投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有时候脑容量浅就是这么一点好,不记仇。
在北槐叔叔那里吃饱喝足后,我们美食品鉴官启程返航,回到我望望哥哥旁边。
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小宝就被放在身后的婴儿椅上,围着围嘴,举着刀叉。
不愧是望望哥哥,做饭像画油画,特别优美优雅。
不像另一个姓苍的姑父,做饭跟做法似的。
他们是一个基因出来的,不亚于我知道望望哥哥拜姑姑为姐姐时的惊讶。
望望哥哥斜睨了我和弟弟一眼,“回来了?吃饱了?”
我抱着望望哥哥的大长腿撒娇,“我和弟弟去帮哥哥试试毒。”
望望哥哥笑得像花朵一样好看,“那试出什么了?”
弟弟小脸崩得紧紧的,记住了元宵叔叔的点评,“五坨甜大便。”
望望哥哥弯下腰,掐了掐弟弟的脸,“油嘴滑舌。”
最后大家的菜都端上来了,毫无意外,只有诺诺阿姨的泡面,南挚叔叔和望望哥哥的菜可以入口,一上菜就被一扫而空。
至于其他人的,就被当做是等一下游戏的惩罚。
游戏场所定在了四楼的运动游戏房里。
大家都换上了毛绒绒的睡衣,就连小宝也换上了。
只有我和弟弟没有。
我揪着姑姑的小鳄鱼睡衣的尾巴,“姑姑,我们也想要睡衣。”
姑姑从客房拿出了两条——一次性浴巾。
也行吧,我和弟弟披身上,总算没有违和感了。
南挚叔叔拿回来了一副定制扑克牌,卡面是不同的叔叔阿姨,每个角色代表的数字都不一样。
小王是南挚叔叔,大王是姑姑,a—k还有姑父,我爹,我妈,诺诺姑姑,卷毛叔叔,北槐叔叔,糖簇婶婶,非溪小姨,折琉叔叔,星屿叔叔,元宵叔叔,清辞婶婶,江东叔叔。
南挚叔叔的聪明之处总用在这些没用的地方!
我姑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三个宋非溪带一个颜北槐!”
气得南挚叔叔跳脚要揍他:“为什么不是带我!”
姑父一脸无辜:“你小王就一张,也不来我卡池,我还嫌弃为什么我们家罗罗就一张呢,白瞎那么好看的小脸蛋了。”
姑姑:“三个宋唐带一个江东。”
不要问为什么我妈能压过非溪小姨,因为姐妹的血脉压制摆在这儿了。
至于江东叔叔,总所周知,三带一,被带的那张是最没用的那张。
没人能跟牌,那就还是轮到姑姑出牌。
“一张江东!”
“一张颜星屿!”
“糖簇炸!”
他们也真是的,这都能玩得那么开心。
最后以元宵叔叔和星屿叔叔脸上被贴的彩条条最多,被压着吃完了三盘甜大便……
不是不是,是黑暗料理。
现在进行最后一个part。
我们来到了庭院里,这里的土地都是一块一块的,每块土壤上面都插着小木牌,上面写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姑姑捏着姑父的耳垂,让他自己看看,他区域的杂草都长到自己这边来了。
诺诺姑姑拉着卷毛叔叔向他展示自己种的小辣椒。
糖簇婶婶的小青菜全死光了,她蹲在地上画圈圈,一脸郁闷。
北槐叔叔也陪她蹲着,抱着她安慰,只能背锅是因为自己田里长得青翠茂盛的菜把她的土地营养全吸光了。
原来大家都有自己的地啊。
只有星屿叔叔没有,难道是因为他年纪太大了吗?
我仰着头问姑姑:“姑姑,我和弟弟的地呢?”
姑姑用两个小玻璃杯装了点土,塞进我和弟弟手里,让我们一边玩去。
坏姑姑。
好吧,我和弟弟两个小孩就蹲在一边看他们玩。
除草,犁地,播种……他们的地明明那么小,可是他们笑得那么开心。
我问妈妈,为什么姑姑和叔叔他们长大了还一直住在一起,黏在一起呀,明明电视里的大人长大了后就不需要一直在一起了。
妈妈跟我说,有些大人和朋友分开是为了赚钱,也有些大人赚钱只为了朋友再见面。
我问妈妈,那我能和姑姑叔叔们做好朋友吗?因为他们看起来好快乐,我以后也希望能成为和他们一样快乐的大孩子。
妈妈说,我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好朋友。
那真是太好了。
那样我会一直期待长大的!
很快夜幕降临,我们都围在桌子上坐好。
中央的火锅咕噜咕噜冒泡,摆了一圈洗好的青菜,丸子和肉。
烟雾缭绕,大家都很开心。
我和弟弟个子小,够不着菜,望望哥哥就把我抱到他的腿上,姑父也抱着弟弟,给我们夹菜。
我们只能喝牛奶,他们喝酒。
原来大人喝醉了也像小孩子。
或者就像老师说的,大人其实就是大孩子变的,他们以前也是小孩子。
姑姑喝醉了和姑父在玩剪刀石头布,被他耍得团团转。
糖簇婶婶因为姑姑输了,她居然就哭了。
北槐叔叔看上去像是没喝醉一样,执拗地扯着糖簇阿姨的手,要给她生小蘑菇。
颜诺姑姑抱着盆栽念念有词,卷毛叔叔扬言要砍了那盆栽。
元宵叔叔和星屿叔叔不知道为什么在地上蠕动,像两条毛毛虫。
南挚叔叔蹭着非溪小姨边喊她的名字边撒娇,像我外祖父家养的那一条大黄狗。
好莫名其妙的大人们哦。
还是我的望望哥哥靠谱。
最后,喝得醉醺醺的南挚叔叔举起酒碰杯,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祝前程万般好的我们。”
“祝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们。”
我和弟弟够不着,手短了他们一大截,只能费力地往上够。
呼,好累。
“十年之后,我们还要在一起!”
举杯,碰酒,
完结,撒花。
——
完结啦!!!
20220207至今,整整六百多是你们的未成年到成年(哈哈哈),也是我的18岁到20岁,没有你们,就没有他们,感谢陪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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