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拿下鄚州后,一边在原地休整,一边整顿降军。
两天后,又陆续把后方的朱高煦、张玉等叫到鄚州。
朱高煦带着兵马来到鄚州城外,因为里面没位置了,就驻兵在外,此时他麾下兵马已经达到两千人,打了一仗后,反而多了。
月漾河之战,他损失了一百多人,其中有部分伤势较重的被方延平带回北平疗伤,他补了三百多人,然后临出发前,又到张玉重整的降兵中招了三百多,补足两千。
到鄚州城后,他让徐祥,陈文等人重组兵马,老新搭配,但要保证有两个百人骑兵,都是精锐,会跟着他自己,这两队兵马,由徐祥和陈文亲自带队。
朱高煦来到鄚州的第二天,和原历史上差不多,这时有个叫张保的官军,带着十几个人来投降。
他告诉燕王耿炳文兵马十三万众,一半在滹沱河南岸,一半在滹沱河北岸,遥相呼应。
燕王放他回去,让他给耿炳文带假情报。
然后召集诸将开会。
燕王说,张保回去后会告诉耿炳文,燕军要强攻真定,真定城内有大量南军辎重和粮草,耿炳文肯定会退守真定
这几天他都没睡好觉,主要是过去几十年一向比较成功,这要晚节不保吃个大败仗,如何向圣上交代。
八月二十二日,外出归来的牙将张保向他报告,燕逆正准备集合所有兵马,好像要大举进攻真定城。
耿炳文居然信了,并立刻决定,把南岸兵马也调到北岸,一起防守。
他在大营里刚宣布这件事,盛庸想了想道“老将军,末将有个想法。”
“盛将军请说。”耿炳文道。
“燕逆主力尽在这里,咱们不如死守真定城,同时调万余精骑,从西绕过保定,直驱北平。”
“若北平防守严密,则去攻永平,配合吴高和杨文,先下永平,到时燕逆必然大乱。”
“若他们还不分兵,咱们再打回雄县。”
“雄县被夺,燕逆退路不存,到时燕逆肯定要分兵,甚至退兵。”
“到时咱们全军反猛,很有机会,一战而胜之。”
边上的平安听到盛庸之话,很意外的看了眼盛庸,盛庸这话,很对他胃口。
平安擅长用骑兵,耿炳文阵中最大的一股骑兵,就由他率领,他觉的盛庸说的很有道理。
但盛庸这极近,盛庸刚出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上。
接着就出现平安那奇怪的脸。
平安的脸比较大,方方正正,看起来很有正气,但因为脸大,小时候经常被人嘲笑。
他早年随朱棣在塞外打仗,和朱棣学了很多,也比较了解朱棣。
平安是朱元璋养子,论辈份,朱高煦还得叫他一声叔叔。
平安和朱高煦一样,也是个猛将,力大无穷,用的三石弓,此时大明天下诸将,只有朱高煦和平安两人能用三石弓。
但在这方面,朱高煦还略胜一筹,当年朱高煦才十六岁,就能轻松的拉起来。
平安不擅开玩笑,永远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更很少与其他人交流,这也是朱棣不喜欢他的原因。
他跟在盛庸身侧,两人几乎并肩,走了几步后便道“盛将军刚才说的有道理,长兴侯老了。”
平安毫不客气,意指耿炳文胆小怕事。
盛庸以前都不和他说话,大概是觉的平安这人很难交流,没想到平安居然主动来和他说话。
他扭头看了看平安,缓缓道“这是我错了,应该私下和老将军说,或许还有机会。”
他当
平安顿时翻起白眼,他难得推心置腹,盛庸却老奸巨滑,说些两边讨好的话。
这也是平安不愿意和诸将交流的原因,在他眼中,世人,特别是这些当官将的,大诋都是这种人。
他们面对别人说话时,都藏着掖着,小心翼翼着,生怕说错什么话,得罪了别人,或被对方抓住把柄。
平安很讨厌这种官场的虚伪,他最后看了眼盛庸,冷然道“你这人,没意思,哼。”
拂袖而去。
盛庸苦笑,伸手摸了摸额头,心中长叹,世道皆是如此,俺又能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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