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起来,让他们坐。周鑫扫视一圈,亲切地问:“我承哥呢?”
陆竽刚要说他去买东西了,顾承就拎着一袋子冷饮回来了。
他爱出汗,一来一回跟洗了个头一样,额发湿漉漉的,被他全部捋到头顶,露出完美无瑕的五官。身上黑色的t恤吸热,他一手扯着胸前的领子抖动扇风。
“你承哥去跑腿了,你个懒货,比女生还能磨叽。”顾承回周鑫的话,随即从袋子里拎出一罐可乐扔过去。
周鑫两手捧住,无辜道:“还不是等凯子,他最慢。”
李德凯:“怪我?邓洋杰拉屎去了,我得帮他看着行李箱。懒牛懒马屎尿多,说的就是他。”
邓洋杰:“……”
他拉个屎就成罪人了?
顾承给几个男生一人丢了罐可乐,最后袋子里剩两杯奶茶,扔到黄书涵腿上:“你俩一人一杯。”
“承哥大好人,救我狗命。”黄书涵分给陆竽一杯,迫不及待地插上吸管猛嘬一口,发出畅快的声音,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顾承浑不在意地哼笑一声,往后走了一步,踢了踢周鑫的腿,不耐烦道:“滚到外边坐,我坐里边。”
“啧,坐哪里不都一样,难不成里边的座位香一些?”周鑫嘴上念叨,身体却很诚实地挪到外边,让出里面的位子。
前两天的降温像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今天陡然回到盛夏的火炉里,让人感叹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
顾承坐下来,疯狂抖动领口,他快热死了,老金也不舍得开空调。
稍微歇口气,他扯了扯陆竽的马尾,她嘴巴松开吸管,吞掉一大口奶茶,鼓起的腮帮子跟着瘪下去,转头看他。
顾承在裤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包话梅,从座位间的缝隙递到前面去,眉梢一抬:“不是晕车吗?难受的话就吃一颗。”
黄书涵捣乱:“承哥,我也想吃话梅。”
顾承翻她白眼:“你吃屁。”
黄书涵:“……”
周围几个男生哈哈大笑,周鑫跟着捣乱:“涵姐,这能忍吗?绝对忍不了!跟承哥打一架,打赢了我给你买一车话梅。”
黄书涵回过头横他一眼:“喝你的可乐吧,就你屁话多。”
李德凯:“周鑫听见没,涵姐说你屁话多,还不快道歉。”
周鑫装模作样:“涵姐我错了。”
一群人从小就是这么打打闹闹、没所顾忌,经常互相揭短,糗事能说一箩筐。整个车厢都是他们的嬉闹声。
江淮宁在校门口等车,江学文刚给他打了电话,说刚好顺路,要开车过来接他,一块去沈欢家吃饭。孙婧芳傍晚就过去了,在跟沈欢的妈妈聊天。
江淮宁看着一个方向许久不动,沈黎有些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一辆寻常不过的蓝白色班车。
待她仔细看, 倒数第三排靠车窗的位子,露出一张熟悉的女生侧脸。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捧着一杯奶茶,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嘬,后颈皮肤白得晃眼,身上规规矩矩地穿着朴素的黑白校服。
她后面的男生手里握着一罐可乐,恶作剧似的,突然贴在她脸颊上。她被冰得往侧边一缩,转头瞪人,像一只被惹毛了的猫。
她转头那一瞬,沈黎看清了她的全脸,是陆竽。
江淮宁在看陆竽。
陆竽坐在拥挤的班车里,只露出一个上半身的侧影,在人群中那么不显眼,他却能注意到她,盯着她看。
沈黎的好心情转瞬消失,胸腔漫上来一股说不上来的憋闷,心情就像那罐可乐,充满了将要膨胀的气体,随时可能喷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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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吓一跳,居然还有更!!!
读者内心os:三月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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