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为了一个小小的店伙计,都用心良苦的引导调教,不明白这样精明干练的姑娘,在没被四皇子发落之前,怎么会做出那么多的蠢事呢?
皇后娘娘的娘家,姚府里。
姚文远跪在祖父的书房前,一副虚心受教的懊悔形象,抻着耳朵听着书房里,祖父大发雷霆的训斥祖母的声音:“他瞎胡闹,你也跟着不明是非,你怎么能给他拿出一千多两来,去和那习羽搅在一起?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四皇子人吗?你让子瑜(大皇子)如何看待我们?”
“你孙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一个没心没肺、喜欢玩乐的权贵子弟,又没让他参与到夺嫡之争中,你给他那么大的压力做什么呀?”祖面对自己的丈夫,虽然有些气短,却依旧对孙子满嘴的宠溺。
“那能一样吗?跟那些纨绔子弟们搅和在了一起,他还能学好吗?惯子如杀子,怕是你把文远给宠废了!”姚家祖父痛心疾首道。
“你孙子什么样你最清楚,他什么时候做过正事?昨日他来求取银子的时候,已经承诺了这是最后一次投钱出去做生意。
若是这次再失败了,他一定安安生生在府里的听你教导,绝不再出去鬼混了!
你想啊!那么多在各自府里都像是混世魔王的小子们,合起伙来做生意,谁能服谁的管教啊?用不了多久就会分崩离析的关门啦!
我这也是给他花银子买教训,以免他以后出去吃了大亏!”祖母看似句句在理的强言狡辩,让姚家祖父有股有气没处撒的错觉!
最后只能不甘的说了一句:“那好,我就等着他夹着尾巴回来!”
吏部尚书府。
时任尚书冯雨森看了跪在地上的侄儿冯涛一眼,转头怒视着立在一旁的弟弟,气恼的斥责道:“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那可是五百两啊!你们当我是户部尚书呐?
明摆着的奉银就那么多,他轻飘飘的就拿了出去,这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还以为我利用职权贪污了巨款呢?”
“伯父,我知道错了,我看到四皇子殿下和姚文远他们都投了银子,一时情急也就没想那么多。
可那银子已经被我投进去,拿不回来了!我日后一定奋发图强,争取早日还上公中支出的这份银子!”
是没想那么多吗?不,只有冯涛自己知道,是不想再仰仗他们的鼻息生活,才让自己这么义无反顾的决定最后一博的。
“还上?!你用什么还?干啥啥不行,惹祸第一名!在你身上我都搭了多少银子了,那次你还了?”一听他这话,冯雨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冯涛闻言,神情立即变得沉郁了起来,暗暗咬着后槽牙,抬头回嘴道:“我惹的祸,照比东来来说还算多吗?他也投了五百两,为什么罚跪的只有我,没有你那好外孙呢?”
“闭嘴,你个逆子!”冯涛的父亲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才陪着笑脸对着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的冯雨森,软声赔礼道:“大哥,都怪我没有教导好涛儿,这些银子你就在我们这房的例银上,一点点的往下扣吧?这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就把涛儿送到军营里,不再让大哥费心了!”
冯雨森怒目扫视着这父子俩,没想到自己的外孙也加入到了那个不明不白的生意里,还被这个败家子给捅了出来,愤然掩饰心虚的一甩衣袖就离开了。
待冯雨森走后,冯涛的父亲才落寞无奈的拍了拍冯涛的肩膀,对他说:“起来吧!涛儿,为父无能,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若是再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冯涛看到了父亲眼眸里的失望;也听到了他欲言又止、不想再重复了无数次的规劝之言;转身离去那微微佝偻的背影,感觉这一息之间,父亲就像老了好几岁一样!
咬着下唇在心里暗暗祈祷,自己这次与那么多的权贵子弟都挂上了利益关系,一定不要再贪图享乐,要做出改变来真的努力拼搏,希望自己能如愿成功的给父母长脸争气!
这样的戏码,在很多权贵世家里,都上演了一番!
只不过有的人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拼死一搏的胆;而有的人就是盲目的追求,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的攀比心理,得过且过的听长辈们骂完,依旧我行我素的吃喝玩乐!
一时之间,满京城的富贵圈里一片哗然,全都轰动了起来,纷纷议论着做生意的大忌,就是这合伙的买卖!
何况是这么多人合伙的生意,只不过没想到一向冷傲孤寂的四皇子也会加入其中,众人都在猜测他们会在几时,分崩离析的关业大吉?
又猜测这么藏着掖着的神秘买卖,到底是要卖什么,要拉进这么多权贵世家里的纨绔‘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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