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百姓,还是得想个办法,将他们救出来。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谁能想到在武有道的宝库里,竟会藏有此前被劫的赈灾银。
这么看来,劫走赈灾银的人就是武有道。
只要找到证据,交给六扇门,百姓们就能得救。
……
次日。
阳九走出缝尸铺,看到对面甘思思和魏雨燕在忙,很是后悔。
十两银子也是银子,昨晚就该将那楚留春交给官府。
跟银子过不去,这不是作孽么?
肉疼。
真肉疼。
剩下的包子不多了,甘思思便让魏雨燕看着卖,她拎了包子来找阳九。
“九哥,昨晚我起夜,听见雨燕决定要杀了。”甘思思看着魏雨燕,眉头紧皱。
阳九嚼着包子说道:“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你好好说,别吓着孩子。”甘思思现在真当魏雨燕是她的亲侄女儿。
魏雨燕很快就跑了过来,莹白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叔叔,啥事?”她笑得天真无邪。
阳九直接问道:“你要杀谁?”
魏雨燕顿时笑不出来了。
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抓在一起,眼珠子骨碌碌直转。
“送丧翁,不,狗杂种让我再杀三个缝尸人,他就放过我,如果我不照做,狗杂种就要杀了叔叔婶婶。”魏雨燕这几天被这事给折磨得苦不堪言。
此刻能跟阳九吐露心声,心头轻松了很多呢。
阳九皱眉问道:“狗杂种为何要杀缝尸人?”
缝尸人都是可怜人,送丧翁却要操控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杀了他们,可见这个送丧翁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好、好像是要炼制傀儡。”魏雨燕不是傻子,送丧翁到底想做什么,她还是能够看出些端倪的。
炼制傀儡?
仔细回想,当时依附在魏雨燕身上的纸人,跟阳九所学的扎纸术,好像大相径庭。
原来不是扎纸术,而是傀儡术。
名门正派的傀儡一般都是木偶,或是纸人。
用死尸当傀儡的人绝对是坏蛋中的坏蛋。
阳九咽掉嘴里的包子,扭头看着魏雨燕,问道:“所以之前被你吓死的那些缝尸人,都被狗杂种拿去当傀儡了?”
“应该吧,不对,他们不是被我吓死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魏雨燕脸色苍白,额头的汗珠更密集了。
缝尸人要么是乞丐,要么是难民,他们相同的地方是所有人都是无依无靠的孤鳏。
像魏雨燕这么好看的小姑娘,绝不能被送丧翁那种畜生不如的玩意儿给祸祸了。
阳九看着手里最后一个包子,低声问道:“送丧翁在哪?”
魏雨燕摇头。
送丧翁随时都能找到她,但她却没办法找到送丧翁。
吃饱后,阳九来到东厂找小玄子帮忙。
一查便知道,死掉的那些缝尸人都被东厂差役埋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送丧翁没去东厂偷尸体,只能去乱葬岗挖坟。
阳九又去南市买了三把圆头铁锨,让魏雨燕告诉甘思思,今晚他们去城外乱葬岗挖坟。
魏雨燕听得娇躯剧颤。
最近要缝的破损尸体比较少,缝尸人都很清闲。
今晚东厂也就没给阳九配发尸体,毕竟明天晚上,阳九又得进入阎罗殿缝尸,能休息,当休息。
阳九叫上甘思思和魏雨燕,就朝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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