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仁慈,却也绝不允许任何人爬到她头上去,什么年氏李氏,便是她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福晋留一片安宁。
此时钱盛嫣还不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推动,让事情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只刚刚得到耿氏再不能有孕的消息,还很惊讶:“当真?”
“应是真的,起初还以为不会这般严重,好好调养一二便能无事,谁知去年冬天,耿格格葵水时腹痛难忍,唤了大夫来诊脉才确认……”
“不是去岁春天落的胎?怎的冬日又确诊的?”钱盛嫣不懂,青雪也不确定:“似乎是先调养了几个月,大夫原说是无事了,但后来不知怎的又不好了。”
钱盛嫣下意识的怀疑是否与李氏有关,但想来也没什么证据。事情过去都快一年了,再论的话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她摸摸下巴:“那耿格格是想把弘昼要回去?”
“奴婢听闻,李侧福晋和耿格格在府中便有商量,只等王爷回来挑破此事,求王爷做主呢。”青雪道。
钱盛嫣点点头,又一挥手:“随她们斗去。”
反正她才不沾手。
也正好,给三人都找点事儿干,省的没事就盯着她的桃花坞。
至于年氏,胤禛去过之后年氏便安分下来,据说每日里不是裁剪新衣便是打新首饰,开心的很,根本无暇去管其他女人。
总算可以平静下来了,钱盛嫣也放心养娃,一边逗儿子一边亲女儿,好不快活。
如果胤禛没有突然过来的话。
眼看他用完晚膳还不肯走,钱盛嫣有些踌躇。她亲手换了盏茶给胤禛,然后挨挨蹭蹭坐在他身边,小声问道:“爷,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吧?
“嗯?”胤禛一抬头,看了眼屋里摆着的洋人摆钟,“还不算晚,你是困了?那便歇了吧。”
“不是,爷……”钱盛嫣赶紧拦他,又小心翼翼问道,“爷今晚是要,歇在桃花坞吗?”
胤禛看她长睫微抖,似是期盼又像是不敢相信的小模样,忍不住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嗯,今晚歇在嫣嫣这里。”
“啊……”钱盛嫣是真没想到,她算了算,胤禛也刚和年氏睡了五天,不应该这么快就厌倦了啊?
胤禛看她这样,也来了兴致,放下书将她抱紧怀里问道:“你就没发现,这两日有什么不对?”
“啊?”钱盛嫣抬头看他,满脸茫然。
她这表情成功的取悦了胤禛,胤禛也不提自己为她做的那些事情了,只捏了捏她的鼻子:“算了。”他又说,“便是要做出盛宠旁人的假象,爷也不能真舍了你去,总得让人知道,你在爷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他不过五天没大张旗鼓的来桃花坞,那起子奴才便敢拿二等货给弘历做点心,若不是苏培盛的人谨慎,他还不知道底下人心思这么多。
但胤禛也怕百密一疏,万一有那起了不敬之心的,他一时又未察觉,岂不是让桃花坞里大小三个宝贝受了伤害?这是他万万不愿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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