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顺权是在林回春连任中心医院的院长期间当上急诊科行政主任的,换句话说,当初如果不是林回春签字同意,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上任。
因此,哪怕如今的林回春已经卸任院长,他依旧非常忌惮,主动向林回春打招呼时无论语气还是神态都装得非常客气。
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林回春近年来越发觉得苟顺权心术不正,既鄙夷又不忿,每次开会都会义正词严地建议将苟顺权调离行政主任的岗位。
但遗憾的是,如今的苟顺权早已根深蒂固,根本不是退休返聘后专攻临床医学的林回春可以撼动的。
再加上苟顺权前几天竟然违规开除精通生生造化针的陈萧,林回春就更加不屑与苟顺权来往了。
仿佛多看一眼苟顺权虚伪讨好的嘴脸都觉得恶心,林回春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客客气气地向陈萧介绍普惠大师:
“陈医生,这位是神龙寺的普惠大师,想和你探讨探讨玄门符法……”
普惠大师做梦也不会想到陈萧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年轻,既震撼又敬畏,不等林回春把话说完他已经忍不住连连摇头:
“不不不!不是探讨,是拜师,陈医生,您之前赠与秦汉唐的灵符暗含我佛‘六字大明咒’的原始真解,堪称绝世神技!如果您能不吝赐教,我神龙寺上下必将倾尽全力报答。”
“???”
苟顺权先是满头问号,紧接着骇然色变,紧张兮兮地说:
“普惠大师,您老人家找错人了吧?陈萧不过就是一个学医的,怎么可能精通玄门符法?”
由不得他不紧张,毕竟神龙寺虽然早已没落,但在聚仙市的影响力依旧非常大,假如陈萧获得神龙寺的鼎力支持,他勾结叶银环开除陈萧的计划必将受到更大的阻力,甚至极有可能失败。
察觉到苟顺权的紧张,陈萧不假思索地说:
“不好意思普惠大师,真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教了你也学不会。”
苟顺权自以为抓住了离间陈萧和普惠大师的机会,赶紧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口指责:
“陈萧,你太放肆了,普惠大师可是神龙寺远近闻名的得道高僧,你都能学会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学不会?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愿教……不对,你不是不愿教,而是不懂装懂,不会装会!本来嘛,巴结神龙寺的机会就在眼前,你如果真有本事怎么可能拒绝?”
说着,苟顺权还满脸讨好地看向了普惠大师,那模样就仿佛一条向主人邀功的看门狗。
但普惠大师显然不买苟顺权的账,看都没有看苟顺权一眼就继续满脸敬畏地对陈萧说:
“陈医生教训得是,如果人人都能画出暗含‘六字大明咒’原始真解的无上灵符,我今天就不会唐突上门打扰了,实在抱歉。”
说完,神态落寞的他转身就要走。
苟顺权丝毫不在意被林回春和普惠大师无视,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对他而言,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将陈萧赶出中心医院。
不过,陈萧可没打算让苟顺权如愿,促狭一笑,他突然叫住已经转身的普惠大师:
“普惠大师,虽然我教不了你,但如果你或者贵寺需要,我可以送上百八十张。”
“真的?”
普惠大师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转身:
“那……那就辛苦陈医生现场画一张无上灵符送给我参详吧,我绝不指望能够领悟万分之一的‘六字大明咒’原始真解,只是想将之供奉于我寺的大雄宝殿。”
抱歉一笑,陈萧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苟顺权:
“下次吧,苟主任正要开除我呢,这会儿心情不好,实在是画不出来,呵呵。”
“???”
苟顺权再次满头问号,猪头一般肥胖的脸瞬间就绿了,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过。
一直看苟顺权不顺眼的林回春更是直接当场发作,狠狠一耳光抽打过去:
“居然妄想开除陈医生?苟顺权!你这个行政主任是怎么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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