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荏苒倒是没有他矫情,直接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中间雕花茶几上的点心闻了闻,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她刚才在马车上吃了点东西,胃里不空,倒也没有那么想吐了。
舞台上这会还是普通的歌舞,舞姬们轻衫曼舞,各个身姿曼妙,穿的清凉,美不胜收。
美哉!美哉!
白荏苒现在理解那些男人,为啥家里媳妇再好看,也喜欢来这种地方了。
她一个女人都喜欢看美女,何况是那些老色批们。
墨韶衍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身子歪向白荏苒这边,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正对面那个月色锦服的看到了吗?你前夫婿,今夜的花魁必然是他的。”
“关我屁事!”
白荏苒很是无语,瞥见了对面手中拿着的玉骨扇,却看不到那人的脸。
但那个身形气质,白荏苒就是不看脸,也知道就是墨韶华本尊。
墨韶衍抬起手,对着身后勾了勾手指,清风转身从随从那取了琉璃酒杯,给墨韶衍和白荏苒各倒了杯酒。
白荏苒端起琉璃杯,嗅着杯中酒香,眼底满是惋惜。
来了一个多月,还没尝过这边的酒,现在就喝不了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墨韶衍端起琉璃杯,琉璃杯的光泽映照着他的手指更加白皙俊秀了。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关节处皮肤光滑细腻,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带着几分力量感,却又不失美感,整个手似是美玉雕琢,简直就是艺术品。
白荏苒是个手控,虽说挺嫌弃小九事逼的,但也不免多看几眼他的手。
墨韶衍以为他看的是琉璃杯中的酒,遂给她介绍起来,“此酒西境进贡佳酿,每年不过十坛,醇厚浓香,却不易醉人,你尝尝。”
白荏苒心里想尝,可却只是闻了闻。
下面舞台突然响起一阵激荡琴音,本身不算嘈杂的画舫瞬间嘈杂起来。
“是轻音姑娘,去年的花魁。”
“去年宁王殿下夺得了她的初夜吧?”
“可不是,今年的花魁不知道是谁的了。”
“管他谁的,反正不是我们的,再说了,这倾欢坊的花魁卖不卖身还要看自愿,得了初夜又怎样,听曲赏舞的有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听曲赏舞是那些文人雅士爱做的事,我就只想跟她们嘿嘿嘿。”
那人笑声过于猥琐,引起白荏苒一阵不适。
她隐隐约约的就听到这些。
还隐约听到了对面那个润玉般的声音,“如善,你猜今夜这花魁会落在轻音头上,还是蕊心头上?”
听到墨韶华找人讨论的事情,白荏苒翻了个大白眼。
这孩子她就算是生,也绝不能让他知道,他爹是这个长年浪荡在烟花柳地的男人。
她走神这期间,下面舞台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说是花魁选举,还不是比的是财力。
倾欢坊有一种特制的绢花,十两一朵,哪个有钱大佬想支持自己喜欢的美人,就砸银子给她买花就好了。
墨韶衍这么大方的人,倒是一朵绢花都没准备。
对面的墨韶华倒是大方,一次就给那个叫蕊心的赏了一百朵。
一千两白银,折合人民币一百万。
为佳人一掷千金,倒也没辱没了他风流王爷的名声。
墨韶衍靠近白荏苒,不怀好意的挑眉,“如何,八哥对个勾栏女子都比对你大方吧。”
这个问题白荏苒不想回答,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好好看你的美人。”
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心态,总想没事挑事,看着像是闲的。
白荏苒吃着糕点,看着表演,本来很悠闲快乐的事情,她却因为白天太累,加上怀着孕,困得直打哈欠。
“今年花魁是蕊心姑娘,下面开始竞拍蕊心姑娘独处一夜的机会,今夜,只要我们姑娘愿意,想干什么都可以。”
一个妖娆女声惊得白荏苒一下子清醒了。
她话音刚落,已经有人竞相出价了。
此起彼伏的出价声响起,一个月色身影,手持玉骨扇,迈着逍遥的步伐走到舞台前,声音不大,却能震慑全场。
“我家爷出五千两。”这话是日晷喊出的。
他毫无起伏的声音,格外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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