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劫持前有了身孕,在外面生了孩子,她被人救下了,孩子却丢失了。
这种可能,白荏苒是定国公的正房嫡长女。
另一种可能,孩子是定国公夫人生的,但并非定国公的孩子。
若是这种的话,事情便更复杂了。
他指腹摩挲着手里的玉蝉,深邃的眸子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儿。
白荏苒侧躺着,小脸上的肉被挤压嘟起来,她随手捞过被子,手脚并用的抱在怀里。
墨韶华看着她这豪迈的睡姿,嫌恶的别开了目光。
怎么能把睡成这样呢?
谁家女子这般睡姿?
忍不住视线再次移到她的脸上,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除了她,他倒也没看过别的女子睡觉。
他眸光含笑,起身走到她身边。
弯腰,看着她沐浴在月光下的圆润小脸。
白荏苒的肌肤晶莹剔透,没有半点瑕疵,羽睫在眼下透出一片阴影,鼻头小巧,唇色粉润,似是跌落凡尘的精灵。
以往从未这般认真看过她,倒是第一次觉得她这么好看。
她十五岁跟他进了宁王府,如今也才十九岁。
说到底,是他亏欠了她的。
倘若她没有爬床,他倒真的没准备赶她离开的。
不过,如今看她离开王府反倒好像更开心了。
以往他没觉得她哪里吸引人,如今倒好似不愿错过她的一颦一笑。
想起白日冲动,墨韶华俊眉微蹙,收回了在她脸上的目光。
正准备将手中的玉坠放到她的床头,床上的人突然一巴掌挥了过来。
还好他身形敏捷,闪身躲了过去。
“墨韶华,贱人!”
白荏苒骂骂咧咧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被子抱在怀里,睡的依旧香甜。
墨韶华:“……”
他咬了咬牙,把玉坠收回。
这个女人,梦中都在骂他,到底是有多恨他?
亏得他半夜来还玉坠,她连梦里都在骂他。
本想把玉坠还她,免得她奔波的,这会他反悔了。
让她时常在自己面前晃悠,倒也不错。
转身,从窗户翻了出去,关上了窗户。
墨韶华坐在白荏苒的屋脊,曲着一条腿,眸光沉静如水,风姿绰约,清冷出尘,仿若遗落凡尘的仙人。
月影在暗处看着自家主子,皱起了剑眉。
他家主子这是着了什么魔?
如登徒子般半夜翻姑娘窗这种事,他家主子可是第一次做。
墨韶华望着空中那轮圆月,拎着玉坠的红绳,在眼前晃了晃。
只有他知道,他为何这般在意白荏苒的身世。
不仅是因为年幼时的际遇。
同命相连,自然难免在意。
将玉坠收回,负手而立在屋脊,对着月影勾了勾手,提气,飞身离开。
月影收到主子的命令,往白荏苒房间看了眼,跟着他一同飞身离开。
阳光透过门缝照进房中,在白荏苒的身上投射一道光线,光线中清晰可见的微小浮尘。
白荏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的望着床顶发呆醒神。
今天的日程安排,带着倾城去王府找玉坠,找木匠重新给药铺打个匾额,写招工启事,药铺得找个识字会抓药的伙计。
佃户那边也快收粮了,可这账房也不好找,不行还得去趟人市。
反正,今天还是一脑门子的事。
她伸了个大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左右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她忽的想起,今夜做了个恶心的梦。
她梦到墨韶华又亲她了。
在梦里,她一巴掌就呼过去了,打的他抱着头哭。
看着宁王那个渣男抱着她的大腿哭唧唧,那张帅脸挂着泪可怜巴巴的样子,她笑的别提多大声了。
可惜,现实中他是个王爷,是她惹不起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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