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荏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身侧的手紧握,指间银光闪动,却突然松开了拳头,冷冷看了眼墨韶华,转身拉开了门。
门外两个木桩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白荏苒冷喝了声,“滚开!”
两人往雅间看了眼,墨韶华的视线从白荏苒身上移开,抬眸望了两人一眼。
两人明白,往两边踏了一步,给白荏苒让了道。
白荏苒边走边抬袖子插嘴,本就有些圆的脸,这会气呼呼的更是圆了。
大傻逼!
疯子!
脑干缺失者!
真的是气死她了!
皇帝生了一窝什么玩意?一个比一个神经病!
她走回房间推开门,对着都吃好了在的等她的几人招呼了一声,带着人下去结账了。
她刚问掌柜的多少银子,掌柜的就笑眯眯的跟她说账已经结过了。
白荏苒没再多说话,带着几人出了御香楼。
这里,她再也特么的不想来了。
几人都看出白荏苒不高兴了,互相看了看,也不敢多说话。
他们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一顿饭的工夫就熟悉了,已经生出了默契。
三墩先开了口,“小姐,他欺负你了吗?让三墩去打爆他的脑壳。”
听到三墩要去打爆墨韶华的脑壳,白荏苒忽的就笑了,“他的脑壳可不能打爆,把他脑壳打爆了,我们一家子就没有一个能活的了。”
吵归吵,闹归闹,可不能拿家人性命开玩笑。
她拍了拍三墩的大手背,“好了,不跟傻逼生气了。”
她望向了杨壮,吩咐他道:“我带着他们去启承街的药铺抓点药,你去买辆马车和马,一会来接我们。”
这边走路到城南启承街还要些时间,距离牛马市倒不算太远,杨壮买了马车和马过去,也差不多时间。
白荏苒也不知道马车多少钱,给杨壮拿了二十两,让他看着买,马车不要太大的,能坐三两个人就行,但是马要买稍微好点的。
马比人还贵,实在是有些好笑又可悲了。
白荏苒带着三个人走了很久,三墩觉得白荏苒累了,路上几次要背着她,都被她拒绝了。
她是不太要脸,可也不想让人当猴看。
她边走路,边跟三人聊天。
闲聊中,她得知三墩竟然还没有她大。
三墩提及自己的父母,眼底露出伤心的神情。
他不记得太多,只记得是他们亲手把他卖了的。
之后,他就被各种转卖,各种虐待打骂。
算起来,今年他应该是十六七岁。
他知道,父母是因为他与旁人的不同,加上他太能吃,一直把他当作异类,对他从来都是满眼厌恶的,恼怒时非打即骂,最后还拿他换了些银钱。
旁的买主买了他,也不过是看他长得另类,带回去凌虐打骂玩几天,觉得没意思了,就把他转手给人牙子继续卖。
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人看,唯有白荏苒温柔的问他疼不疼。
白荏苒简单一句关心,好似灰暗天空的一抹霞光,照亮了他的整颗心。
倾城则是自愿卖身的。
她长得太丑了,跟她订亲的几个男子都被她吓得不轻。
第一个成亲前偷偷去看了她,当天就退婚了。
第二个没揭开盖头前猴急的很,揭了盖头直接就吓得不行了,留下休书,连夜扛着包袱跑了。
第三个直接被吓死了,她新婚当夜就成了个寡妇。
她娘家回不去,生无可恋,才甘愿沦为奴籍。
小丫头本身就是奴籍,父母是大户人家的下人,本身她长大可以继续在那劳作的,可是父母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直接被主人打死了。
她被主子扔给了牙婆,白荏苒是第一个买她的。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南药铺。
白荏苒正要进去,眼角忽然瞥见门旁的立牌上写着铺面转让。
昨天她才问了掌柜的,掌柜的那意思明明是不转的,怎么才过一夜就要转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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