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并不着急,扛着血淋淋的重刀狞笑着一步步靠近。
猎物,满城都是猎物。
安巴谷十分享受猎物的恐惧,许多年前在辽地,他曾一人将满城百姓三千余口一夜杀绝。
猎物临死前的绝望、哀嚎,至今令他回味。
而今夜的京城,让他再次找到了那种感觉。
旁边一处宅院,窗户后面,一双惊恐的眼睛缩了回去。
安巴谷定住身,转身一脚将宅院大门踹开。
紧接着里面便传来求饶和惨叫。
满屋老少十三口尽数杀绝,连狗都没放过。
爬行的兵丁见状,踉踉跄跄的起身扶墙逃走,然后还不等他逃多远。
一顶飞帽忽然从天而降罩在他头上,咔嚓一声又再次飞走。
兵丁头颅不见,死尸扑通一声倒地。
摘颅飞帽,又称血滴子。
是狄虏细作独有的暗器,百步之内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
它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机关激发,首级立取,恐怖歹毒。
啊啊啊
偌大的京城惨叫声此起彼伏,火越烧越旺,整座京城都在慑慑发抖。
兵丁不堪一用,飞鱼卫也陷入混乱。
王朝的虚弱暴露无遗。
安巴谷越杀越兴奋,满脸都是扭曲和疯狂。???.
所过之处,绝无活口,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即使是飞鱼精锐。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北镇抚司诏狱门口。
舔了舔舌头,挥舞着重刀旋风一般冲了进去。
谁?!
是狄虏!
防御、防御!
啊!!
惊叫,惨叫声再次响成一片。
大约小半柱香的功夫,安巴谷又旋风一般冲了出来,几个纵身起落,消失在夜幕中,狂笑声传来:
哈哈哈,飞鱼卫,一群酒囊饭袋!
三名红袍飞鱼千户浑身染血的追出大门,脸像是吃了屎一般难看。
堂堂飞鱼卫北镇抚司诏狱,竟被狄虏细作孤身杀个进出。
奇耻大辱!
然而只身出来的安巴谷在脱离追击后,脸色却不由凝重了几分。
刑奴不在诏狱。
越过高高的城墙,安巴谷向东而去。
诏狱没有,城东焚尸所便是最后的线索。
飞檐走壁,踏柳行风,别看安巴谷人魁梧的跟个铁塔似的,一身轻功丝毫不差,那是狄虏数得着的巴图鲁。
啥叫巴图鲁,就是勇士的意思。
狄虏出身莽莽山林,以渔猎为生,好狠斗勇成性,能被公推为巴图鲁的勇士,武力值绝对是爆棚的。
很快,安巴谷就来到了焚尸所附近。
远远望去,焚尸所正升起焚尸的淼淼黑烟,在夜风的吹拂下如同扭动的蛇。
正准备动手,忽然听见旁边的牛棚里有声音。
定睛一看好像是个人,正蹲在一头牛下面一耸一耸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安巴谷眼中凶光一闪,既然撞见了,那就是你命不好。
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是他的原则,而安巴谷又有是个特别讲原则的人,别说人,就是这里的牛都得死。新笔趣阁
快步上前,安巴谷一刀斩了过去。
乒!
乓!
嗖!
嘭!
刹那间刀光剑影,想象中对方断成两截的场景没出现。
那人反倒是站起来了,手里提着铲子,愕然的指着自己手里的刀,惊叫:卧槽,不就借一碗牛奶吗,使那么大的刀还偷袭?你讲不讲武德?
安巴谷不懂对方说的武德是什么,问了句你是谁,还不等回答便七窍飙血,扑通倒地身亡。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把薄皮铁铲一铲子拍死。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子流星。
十八般兵器啥样他都见过,可就是没见过铁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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