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吗?汪柔,我不想这么侮辱你,我也不想这样侮辱我自己。”
他从未想过,去包养情妇。
哪怕以前她不爱叶佳禾,他也没想过,在外面养什么小三小四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开口,“汪柔,让我告诉你。这两年,虽然我跟叶佳禾结婚,却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情妇看待。我一直认为,我跟她的婚姻是迫不得已,在我没有办法给你名分之前,我碰都不会碰你。我认为,这是对你的尊重。”
“但是,你还是碰我了,不是吗?”
汪柔哭诉道:“你之前说过,一定会和我结婚。其实,你早就变心了吧?你早就爱上了叶佳禾,你压根儿就不想跟她离婚!”
陆景墨神色微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汪柔苦笑着说:“如果当时我没有装抑郁症,你恐怕,早就要跟我断了。景墨,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新笔趣阁
“抱歉,我只能在其他方面补偿你了。”
陆景墨说完,目光透着一丝锋利,警告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叶佳禾。否则,我可能不会再顾念我们以前的情谊了。”
汪柔的心狠狠一沉,望着眼前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此刻,却已经面目全非。
她甚至发现,他是这么的可怕,她真的怕了。
直到打发走了汪柔,陆景墨才重新回到病房。
叶佳禾坐在床上翻看着专业课的书。
只不过,从她翻书的频率来看,她根本就没有将书里的内容看进去。
陆景墨上前将那本厚厚的书抽了出来,淡声道:“既然看不下去,就不要看了。你想问什么,现在就问。以后我们尽量把问题当时就解决,免得越来越多。”
“我没什么要问的。”
叶佳禾愤愤地看着他,道:“但是陆景墨,我不想变成你和她之间的牺牲品。你们吵架可以,但不要扯上我,更不要用我来报复她。我不是工具!”
陆景墨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看样子,我要是不跟你说清楚,你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叶佳禾茫然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陆景墨神色有几分颓然和无奈,走到窗边,淡淡的开口,“她的抑郁症是装出来的,就连心理学教授都差点被她骗了。我是昨天才知道的,我没想到,她会拿这种事做文章。她不再是曾经那个汪柔,而我,也不再是以前的陆景墨了。”
叶佳禾错愕地看着他。
虽然她早就觉得汪柔诡计多端,多半是装出来的。
但此时此刻,她却有点心疼陆景墨了。
她明白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付出了全部的热忱和真心,却发现到头来,是一场欺骗。
那是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失败。
陆景墨立刻就意识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了?觉得我很可怜?”
叶佳禾一愣,她觉得,男人应该都不喜欢别人说他们可怜吧?
因此,她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
陆景墨深邃的眸光望着他,道:“这下,我说的很清楚了吧?叶佳禾,我现在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工具,也没有把你当作报复任何人的工具。”
生怕她不相信,他道:“还有汪柔戴的那条粉钻项链,那本来是送给你的。当时我拍下之后,让肖明在钻石上刻下了你的名字。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但本来,是真的要送给你的,只是先被她看到了。我当时以为她是抑郁症,不能受刺激,所以只能由着她戴上,没有告诉她。”
叶佳禾心里的那座防备他的堡垒,终究崩塌了。
阳光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投射了进来,一片明媚。
她嘴角漾开一丝温暖的微笑,道:“我相信你。其实就算那条项链没有带在我的身上,你刚才的那番话,也已经让我很幸福了。”
因为还爱着,所以,太容易被他打动。
尤其是现在的陆景墨,像一头垂头丧气的雄狮,正因为你见过了他的傲气,才更明白他现在的颓丧。
叶佳禾既难受,又心疼。
她不想放任他一个人折磨自己。
因此,她轻轻的开口道:“既然你都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了,我也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
陆景墨好奇的看着她。
叶佳禾曲膝坐在床上,将自己蜷缩着,低落的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我今天告诉你。”
陆景墨没吭声,只是那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她。
能看得出,他也非常在乎。
虽然那天晚上,对于叶佳禾来说,是那么可怕,她那么的不想提起。
可她知道,有些伤疤必须自己揭开,必须自己亲手剜掉那块腐烂的血肉。
哪怕再痛,再不想碰。
“是罗娟和叶宝珠……”
叶佳禾声音沙哑,终于说出了那晚,他们是如何把她送到赵导的床上?
陆景墨的目光逐渐从疑惑变为震惊,最后,完全被阴郁所掩盖。
叶佳禾说到最后,已经满脸泪痕,“所以陆景墨,你不要再问我,不要再问我那个男人是谁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景墨突然站起身,想让肖明去查。
哪怕是把那晚的监控调出来,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睡了他太太的人给找到!
可叶佳禾却道:“没有用的。我第二天就去过那里,监控损坏了一整晚,登记信息应该也被人人为破坏了。我怀疑,也是罗娟和叶宝珠做的。”
陆景墨的呼吸不停的起伏着,半天,也无法冷静下来。
他道:“那就把叶宝珠和罗娟叫来,还有那个赵导,包括云端会所的老板全都找来!我就不信,我撬不开他们的嘴!”
“可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叶佳禾绝望的哭泣着,“如果你让肖明去找,他也会知道我被……”陆景墨心疼的要命,搂住她,将她的脑袋压在心口,柔声道:“抱歉,佳禾。如果你祖母那天生日,我陪你一起,就不会再有这些事情了。是我不好,是我。”
叶佳禾终于等到了一声抱歉,她在他怀里失声痛哭着,拼命捶打他。
陆景墨思索良久,眸光异常冷厉和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插手。佳禾,我自己去查。但凡与这件事有关联的人,我一定要她们全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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