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最是缜密,她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事,就算我们将前因后果讲明,废除这桩婚事,也难保不会有更差的。那于可远不是个混不吝的吗?对钱应该没什么底线。待我见他一面,叫他回咱家闹一场,丢丢大娘的人,让全族瞧瞧她给我找的是怎样的夫家,化被动为主动,这样什么事才好谈。”
暖英沉默了一会,双眼愈发明亮,“还是小姐考虑得周全!”
“你拿着这些银两,去县里寻些保镖类的人物,这人太坏,我恐他有不好的心思。”高邦媛又道。
“我这就去!”
……
县衙。
李衮刚被打了三十板子,手火辣辣的疼,哪里肯继续面壁,偷偷跑到衙门,刚从二堂的后门进来,便看见后院的门“砰”地一关,接着看见自己父亲正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李孝先走了过去,李衮立刻走到身前,“爹,爹要为儿子做主!”
李孝先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他那肿红的双手,问道:“被老师打了?犯了什么事?”
李衮满脸委屈:“徐先生责罚儿子乱说话,可儿子也是在为先生抱不平!有个混账家伙之前犯了很多事,被先生赶走,刚才竟然恬不知耻地求先生,要继续回私塾读书!我看不下去,就说了几句……”
李孝先严肃地望着他:“告诉你两条,记住了,若是再犯,为父罚得更重。第一,在私塾一切听徐先生的,要比孝敬为父更用心。第二,徐先生在东阿盘踞数十年,比为父任知县时间还长,若没有实在的错处,为父也得敬重他。”
李衮开始懵了一下,紧接着用那个未肿的手摸了摸脸,“父亲就这样看着儿子挨打吗?”
李孝先沉默了片刻,“我问你,典吏和巡检的儿子,楚彪和常成,这两个人,你平日有无来往?”
“他们俩?”李衮皱了皱眉,“他们经常拿些稀奇玩意孝敬儿子,但为人粗鄙,不思长进,儿子不屑与他们为伍,并没有什么交情。”
“那就好。”李孝先点点头,“你和徐先生顶嘴,都是因为那个在私塾犯过事的家伙?他叫什么?”
李衮双目一亮,知道这是父亲要帮他出气,连忙道:“一个叫于可远,一个叫林清修,还请父亲为儿子做主!”
李孝先皱了皱眉,他还未见到俞咨皋手里的证人留案,并不知一会开堂作证的就是这二人。但林清修考中秀才,还是廪膳生,全县各级官员都是知道的,不由道:“秀才犯法需开除学籍后才能用刑,为父也没有这个权力,这个人,以后你不可继续招惹。另一个人有无功名?”
“没有!”
李孝先点点头,“为父知道了,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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