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来食堂吃饭的时候,我让我师父帮你和主任说说情,给你调个岗?”
许大茂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接二连三的吃瘪,他的情绪,早就绷不住了。
他本想去打罪魁祸首李大宝,又想到这李大宝不久前才死里逃生,怕一拳下去把人打没了,到时候还得把自己给送进去,实在是不划算,当下便转移了战斗目标,抄起一块砖头,劈头盖脸朝着傻柱脑袋上砸去。
傻柱吓得急忙闪躲,“许大茂,你吃屎啦?打我干啥?”
也便不甘示弱,照着许大茂裤裆,狠狠使出一招断子绝孙腿。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斗法,彼此都拿出了十成的功力,后院火力全开,吸引了不少禽兽的注意力。
有几个热心的,急忙跑去劝架。
院里混乱得,如同万马齐喑的古战场。
……
阎埠贵倒不关心这个。
适才,易中海提出的20块钱的私了条件,被半道杀出的许大茂给搅黄了。
眼下他的注意力,全在如何将李大宝偷车这事,大做文章,然后讹诈尽可能多的好处费。
只不过,今天的这李大宝,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了。
这都半夜三更了,搞完钱得立马回去休息,天亮了还得去学校上课呢!
阎埠贵双手往后一背,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李大宝,你知道我们半夜三更来你家,是为了什么事吗?”
李大宝故作惊讶地岔开话题,“哎呦呵,这不是闫老西三大爷么?”
“您才40多岁,不会也不行了吧?我听说你家的老三解旷,半个月前才出生,还没出月子呢……那闫老三,该不会……”
“糟糕!三大爷!您不会是,白帮人养儿子吧?”
众禽兽的眸子,又亮了起来。
但碍于阎埠贵知识分子的身份和地位,众禽也不敢多评价,但从他们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对瓜的渴望。
阎埠贵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社死,感觉生无可恋。
李大宝这嘴,是长刀子了是吧?
不然怎么,他说出的每句话,都割得他阎埠贵心痛无比?
“李大宝,别胡说八道。”阎埠贵脸憋成了个皮球,愤怒得不行。
李大宝依旧嬉皮笑脸,自顾自话,“闫老师您别太着急……这要是一口气上不来,您从牙缝中省下的那点家产,不就便宜隔壁老王、老刘、老易啥的了么?”
“别着急,小李我这有祖传偏方,专治不行……这样,你先和许大茂,去公厕掏几天粪,就当是回馈社会了。回头我再把偏方,告诉你,不收你钱。”
“你也不用有啥心理负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就连三大妈,也不告诉,咱就偷偷地治疗,悄悄惊艳隔壁老王,你看咋样?”
阎埠贵都快哭了。
今儿自己,明明是来找李大宝算账的。
怎么上来,就被这兔崽子给当众处死刑了?
还敢说老子不行?
老子不行,还能让老婆生三胎?
……
阎埠贵思绪越飘越远。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这臭小子给带偏了啊!
大家刚才在后院,商讨声那么大。
李大宝在杂物间内,不可能听不见。
他现在之所以如此这般,岔开话题,故意羞辱他阎埠贵,不就是妄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吗?
哼!
就你这点小九九,还能逃过本三大爷的火眼金睛?
想从老子这,占便宜?
没门儿!
想通了这一点,阎埠贵便豁然开朗了。
面子可以不要;
关键时刻,命也可以不要;
但涉及到金钱利益方面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守住自家那点钢镚。
阎埠贵朝李大宝比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自行车,神秘兮兮地问道:“大宝,我问你,那是什么?”
李大宝忙不迭地点点头,“三大爷,瞧您这话说的,那不是我爷爷生前,给我买的自行车吗?”
轰!
全院禽兽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
一闪一闪亮晶晶。
几十只禽兽之眼,就好像大开杀戒前的集结,闪烁出骇人的光亮,死死射向孤军奋战的李大宝。
整个后院,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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