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应该是对自己今天的陪伴有些满意。
顾廷玺是顾家的命根子,她只要能将顾廷玺照顾好,后面再提出别的要求,不管是回学校读书,还是其他的,都会顺利很多。
顾廷玺推开房间门出来时,走廊上站着的女佣,立刻迎了上来。
她们看起来恭敬的外表下,是掩盖不住的激动。
今天少爷的状态,恐怕是最近一年来最好的。
现在才七点多,比他之前吃饭的时间都要早。而且,他虽然目光孤僻漠然,精神状态却很不错,没有任何萧索和颓然。
顾廷玺吃饭的时候,已经吃过了的顾母,还是坐在餐桌上,眼中含着激动的泪花,看着自己的儿子。
顾廷玺用饭的动作,一板一眼的。
斯文得体,不紧不慢,像是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你完全无法从他的表情上,判断出他对食物的喜恶。
他一口一口地往下咽,似乎对他来说,吃饭只是个不得不面对的,必不可少的程序,仅此而已。
到了晚上,初酒依旧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
理论上来说,她在顾家,是有自己的房间的。
就在顾廷玺的隔壁。
那里面被装饰的和顾廷玺的屋子一样。
干干净净,棱角分明,不留半点生活气息,怕的就是顾廷玺不小心进去,看到里面杂乱的环境,感到不适。
但这似乎也是多虑了。
平时初酒都要被安排在顾廷玺那里。
根本没有住在隔壁的机会。
顾廷玺的卧室,是一个套间。
除了主卧之外,还有浴室和书房,初酒就睡在里面的小床里。
到晚上,她要先确保给水温到四十度,再给顾廷玺服下助睡眠的药。
然后还要给床头灯的灯光,调成暖光的黄色,光晕所在的角度,要恰好落在他的身侧,却又不能直视着他。
经历过无数个位面。
初酒却几乎没怎么做过照顾人的事情。
初酒一边做,一边在心里,拿出个小本本记上一笔。
现在他是个病人,自己算是拿钱上班,照顾就照顾吧。
等有朝一日对方能恢复正常。
百倍奉还都是轻的。
顾廷玺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躺的极其规整,每次入睡后,只维持同样的姿势。平躺就是直直的平躺,侧卧就是永远肢体弯曲成同样的角度。
初酒则需要替他的被子理整齐。
尽力地消除掉所有的褶皱。
少年今日是侧卧的,他从躺下去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任凭初酒将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
昏黄的灯光中,少年的眼眸陡然睁开。像是漆黑平静的古井,落下一颗石子,有轻微的涟漪浮现而起。
又转瞬归为死一般的平静。
“你不耐烦。”顾廷玺好看的唇微张,一启一合之间,落下言语:“你还,生气。”
已经转身要离开的初酒,听到他的话,止住步子。
她在原地站定。
暖黄色的夜灯灯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她微微低着头,垂下的齐刘海和黑色柔顺长发,衬托她整个人越发地精致乖巧。
她的声音也软软的:“没有。”
“说谎。”少年面无表情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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