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才对你纵容一些,可这些年,你到底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已经耗尽了我的耐心!”
“五十棍我给你免去四十棍,你还是得受十棍!长个教训,若有下次,夺了你的姓氏,滚出裴家!”
裴诗诗跪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
“表哥,我……”
“闭嘴!以后不许称呼我表哥,喊我家主!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你记住,——我永远不会和你并肩!”裴翀的身影冷若冰霜,那挺拔而立的身形也如同一把无情的长剑,割伤一切。
“带下去,十棍,一棍都不能少!”
裴翀话落的一瞬,姜鹏就出现在房间中,拧着还在‘表哥表哥、家主’喊个不停的裴诗诗走了出去。
等裴翀转过身的时候,边上的灯光才照亮了他手中拿着的一本染血的书籍。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上面的血迹。
“你救过侯安,救过陈琦,还救过李崇八……你是好样的!若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她死一百次都不够!这是最后一次了!”
房间中,安静无比。
只有烛火摇曳着,墙上的影子被拉长,没有人回答他。
他把书籍收在一个黑色的箱子中,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搭在那木箱上,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愠怒:若再有下次,即便是你的女儿,也必死!
……
等裴诗诗十棍的伤养好,侯安的上也差不多好了。
鹰鸩毕竟是裴家的暗卫,为了预防各种伤毒准备了许多药,姜鹏直立不止有纪同给的,还有林糕给的药。
姜鹏觉得林糕的药和鹰鸩专用的外伤药不是一个档次,被林糕给的药送给侯安和裴诗诗用了,没想到却让两人伤口愈合的更快,几天就痊愈了,姜鹏反应过来之后,直呼自己愚笨,浪费了好药。
因为裴诗诗是女子,所以十棍的伤居然和五十棍的侯安差不多时间恢复。
侯安走出城主府,用手遮挡阳光,从指缝中看了一眼天空。
“这座城是我一点点从曹家手里扣过来的,要不是我,曹泓不会仓惶逃离,被我占据……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我只是照顾了一下诗诗小姐啊,诗诗小姐是他的女儿啊,您,难道忘记了吗?”
对于侯安来说,裴诗诗去东洲酒楼人不生地不熟,他照顾一下并没有不妥。
但对裴翀来讲却不是,他从歇脚的酒楼去东洲酒楼时,侯安已经带着裴诗诗走上二楼了,只不过是,在进入望景台的时候裴诗诗特意停下脚步等了一阵子,让里面所有人都认为是裴翀带她进去的。
就是这种误会让裴翀心里不快。
更别说进去之后,裴诗诗太过自来熟,把自己当主人一样,让侯安伺候引起了许多人反感,
她还无视众人对她的不欢迎和抵触,像是当家主母训斥小妾一般,训斥林糕给白先灌了不好的丝线,说白先刻薄……m.xxbiqugge.com
这是裴翀不能忍的。
所以侯安遭罪了,五十棍打的皮开肉绽。
“家主啊,你难道忘记了他们吗,我的命就是他救下的啊……”侯安还在喃喃自语,像是精神上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在街上胡乱的逛着,可走着走着,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就在这时,他听见街边有人撕碎了手中的报纸。
“那什么诗诗的贱女人,以为是远房表妹就可以为所欲为,真以为旁人看不出她那龌龊的心思,不就是一只母鸡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边上还有人附和。
“就是说啊,没想到那王爷的下人也是个奸诈的,居然被收买了,答应帮那贱女人给主子送饭菜,他肯定知道饭菜里有迷药!这是背主!我最恨这种不忠不义之徒!我真想杀了他!”
侯安心中震惊。
脑袋里乱糟糟的,但更多的却是荒谬。
不过是去东洲酒楼吃一顿火锅,怎么现在满城的人都在骂他和诗诗小姐?
……林糕做事情这么绝?
居然把这事在日报上曝光了?
家主呢,是否看到了这东洲日报?
现在,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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