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那个人,点点头,“你来13号就是为了他?他是被13号巨城的家族里的人害死的?”
“嗯。”
裴翀轻轻的应了一声,开始讲起了袁琦的事情。
林糕仔细听着。
听他讲,袁琦说的‘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听他讲,李崇八说‘我们就是深海的鱼族,若不自燃,便只有漆黑一片……’
她因为这些属下的话而深深动容。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纯粹而又美好的人,林糕没有遇到过。
“所以,你是冒充袁琦回来索命的?你那么多手下,还有鹰鸩这样暗中组织,干嘛不直接下令让手下来杀了沈家家主?”
“不!我想亲眼看着他活在恐慌中……我想亲手给袁琦报仇。”
“白温书说你多智近妖,有惊世之才,怎么我倒是觉得你有点傻敷敷的,这要是我,有那么多能干的属下,我今天叫他们给仇人的大门泼粪,明天往他床上塞各种粑粑,天天让搞得他臭气熏天,恶心死他。
等恶心够了,再摘了
新笔趣阁他脑袋。”
裴翀有些不舒服的端起边上的茶杯,提醒道,“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吃饭?”
林糕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夹起一大块东坡肉塞嘴里,腮帮子吃的鼓鼓的。
“怕什么,这是我自己在说,又不是你说出来的,就好像你扣鼻屎我觉得,噫,好恶心,但我自己抠鼻屎我就不觉得恶心、还能搓的圆溜溜的弹开,是一个道理。”
裴翀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救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等林糕吃的嘴巴油光瓦亮,小二进门收走了碗筷,好一会儿的时间过去,裴翀的脸色都还没有缓过来。
“所以你说的那个死地将至,是唬人的了?”林糕依在窗前的围栏上看着街上还在搜寻‘肌肉书生’的沈家弟子,笑着回头问。
“原本是的。”
裴翀已经起身坐在侧面的贵妃椅上开始摆弄棋子,左手黑子,右手白子,他速度很快,几乎左手刚下,右手也跟着下了。
短时间中,房间里尽是珠玉相撞的清脆响声。
林糕用舌尖刮了一圈后牙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继续追问道:“什么叫原本是的,意思现在袁琦的诅咒……不是唬人的了?你说清楚!”
裴翀仍旧摆弄着棋盘。
“等我这局棋子分出胜负,我才知道确定答案!”
林糕皱起眉。
七号巨城坍塌的时候,她被白温书的微风托举着离开,却被裴翀一把抓住脚踝,当时的裴翀曾说他下了一盘棋,预测出他自己有生命之险峻,生机在于姻,也就是姻缘里另一边的意思。
现在又下棋。
难不成这是他的特殊能力?
林糕从窗户前离开,走到桌子边,把桌上普通的水果都倒在桌子上,把自己采摘的野果放在盘子中端着走过去,坐在棋盘的另一端。
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后,林糕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
她干脆把鞋子脱了,盘起腿,朝后面的软垫上舒舒服服一靠,闭上眼。???.xxbiquge.c0m
之前几天忙着吃裴翀豆腐,还没有进意识宫殿呢,那个任务完成后,可以选择一个固定标签,也该做出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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