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还以为九大家族的,白家世子爷会豪气万丈的说一声‘一百两就一百两,看不起谁呢,上一桌’呢!”林糕道。
“那你可就误会了,
我爹抠门儿那是出了名的,饭菜做多了,第二顿第三顿接着吃,穿的衣服缝缝补补,家里老仆那是又当管家又当车夫,
要是别的家族办席,他都让老仆带着食盒去,宴席结束,宾客散尽,就剩他一个人还在饭桌上打包剩菜,
怎么豪气万丈,我还真没试过……”
林糕一愣,回头打量白温书。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算盘珠子,他身上穿着纤尘不染的白衣锦袍,碧玉折扇别在腰间,唇红齿白,气质无双,尊贵不凡。
“看你这身上的衣袍,材质我虽然说不上来,但也知道不便宜……”
“这是前朝的缙云绸,十分稀少,爷爷赏给我的!嗷,这么给你说吧,因为我爹抠门儿,所以我直接离开他跑到爷爷身边住着了,帮着杀杀人什么的,
这些年,也有了一些积蓄。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这次出来,就是因为长辈下令出来杀裴翀的,……他的人头,五万两呢!”
林糕听着白温书说话,手上动作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才把插着竹签的鱼苗放入锅中油炸,炸焦脆后捞起,趁着没有冷却,均匀的撒上辣椒粉和葱花。
林糕一边忙碌着,心里一边想着事儿。
上次李媛媛让流匪冯琦劫持白先的时候,林糕已经知道自己的夫君就叫裴翀,正是那裴家家主!
她还怀疑过,姜鹏身边的那个胎记男就是裴翀,可看过画像,来追杀裴翀的白温书都说不是,那就真的不是了。若是的话,收集过九大家族核心人物的李媛媛也早就认出来了。
她对那素未谋面的男人没什么感觉,但一想到白先和小雅两个小家伙,林糕还是没忍住问上一句。
“你爷爷,为何非要杀裴翀呢?”
白温书道:“他蛊惑我爹!”
“什么意思?”
“我爹就是见了裴翀后,就莫名其妙的变得抠门儿起来了。所以爷爷说,得把他杀了!裴翀这个人,我爷爷评价他,多智近妖,有惊世之才,世上只要他想做,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这人,邪门儿。”
林糕手上拿着一根烤鱼苗,递给白温书。
“尝一尝味道,咸了还是淡了……嗷,你应该也猜到了吧,白先是裴翀的儿子,而我是裴翀的妻子。你当着我的面说要杀我夫君,是不是不太好?”www.
“味道刚好,骨头都是脆脆的。”白温书啃了一口鱼苗,把鱼骨都嚼着吞了,顿了顿,唇畔带着笑:“可你之前还说要踹了他,找个人傻钱多的夫君,他死不死,你在乎?”
“我刚刚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随口那么一说。”
林糕撇嘴,手上也抓着一串酥脆的鱼苗啃了起来。
“如今世界异变,死地爆发,那男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对我们娘仨不闻不问的,他都不关心我们的死活,我何必在乎他的死活。”
“就该如此。”
白温书的桃花眼淡然瞥向不知何时坐在大厅的裴翀和姜鹏,最后,视线落在裴翀身上,唇畔噙着笑,看似温和,实则带着点挑衅:“公子觉得林姑娘说的话,是否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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