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不想喝驱虫药。
如果她身体里真的有寄生虫,一旦喝下药,就会出现腹痛、腹泻、恶心和呕吐等若干症状。
与其说她不想喝药,不如说她怕自己体内真的有虫子。
人总是讳疾忌医。
前几天在她有意无意的阻挠下,已经多次避免提起这个话题。
但今天为了养猫,唔,只能拼了。
像是孤注一掷,景欢很痛快的喝下驱虫药,等待命运的宣判。
等着等着,就进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景欢醒来后,惊讶的发现什么反应也没有。
她没有寄生虫那种恶心人的东西!
景欢松了一口气,兴高采烈的下楼去找小猫。
啊不,是慰问骆云益。
毕竟说是她要养小猫,还把小猫带回家。而自从回家以后,似乎只有骆云益在亲力亲为的照顾小家伙,名副其实的铲屎官。
景欢下楼的时候很安静,安静到让她心慌。
屋外滴答滴答的小雨还是没有停,但天终于亮了!
景欢慌忙找到手表,一看是上午八点多,虽然还是乌云压顶,至少不再是黑蒙蒙的一大片。
她迫切想把自己的惊喜分享给骆云益。
“骆云益,骆云益你在哪儿?”
任她怎么叫,骆云益就是没有现身。
景欢找到昨天放小猫的地方,竟然发现连带着放小猫的箱子也不见了。
是他们一起出去了吗?
还是小猫的情况不好,骆云益去……不,不能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不会的。
小猫能挺过暴雨,就能活下来,它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景欢安慰自己,但寂静的空气下让她越发无法保持镇定,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难道骆云益看到天亮了,他也要离开了吗?
这段日子以来,景欢对骆云益的感觉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排斥和戒备,到现在,不得不承认骆云益对她几乎是完全的“扶贫”。
除了住在这里,几乎吃喝都是骆云益在张罗,在不平等的关系下,骆云益是不是也要离开她了?
景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只是双手频繁的交替彰显出她的紧张。
不,你已经独立生活了这么多年,完全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
骆云益他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们本就是两条不相交的直线。
在末日这种人生的岔路口,你们终将走向不同的方向。
景欢努力说服自己骆云益不重要,在她的生命中,没有任何人重要,除了自己。
“景欢,你要睡去床上睡,坐着睡觉不好。”
突然传来骆云益责备的声音。
景欢猛地睁开眼:“你怎么回来了?”
骆云益感到莫名其妙,他解释说:“我记得附近有家宠物店,刚刚带着小猫去看了看,做基础检查。”
景欢的语气也轻松许多,笑着走近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绒毛:“那它还好吗?”
“好得很,花了不少钱呢,快取个名字吧。”既然能活下去,骆云益也不再避讳让景欢为小猫取名。
“那就叫小白吧。”景欢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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