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还有一丝丝凉意,祁烁捏着江洛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摩挲。
你拉了一刻钟了。江洛无奈道,堂堂摄政王,这么粘人吗?
若是让旁人看到了,不得惊掉下巴?
说的也是。祁烁干脆上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想和王妃温存,你们先走。
江洛:......
王府的奴仆自动散开。
祁烁拉下马车的帘子,欺身吻住江洛。
好像怎么亲也亲不够。
气血方刚的两人擦枪走火。
暧昧的声音和愉悦的呻吟从车内传出来。
马车前后抖动。
车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耳力好的侍卫能听到轻柔的衣服落在地上发出的细微响声。
让周围的人羞红了脸,纷纷低头不敢看。
特殊的味道从马车内飘出来。
祁烁帮江洛穿衣服。
看着江洛迷离的目光,朱红的唇,祁烁喉结滚动,他声音暗哑,真是个妖精。
世人皆知摄政王对情爱之事不屑一顾,这些年间谍,权臣,皇帝,富商......
无数门阀财阀往祁烁床上送各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甚至还有双性人,都被他扔出王府。
运气不好的,直接杀了。
所有人都知道摄政王洁身自好,身边连一只母蚊子都没有,谁承想婚后生活如狼似虎,沉迷床笫之事。
妖吗?江洛挑起祁烁光洁的下巴,那是我对我的侮辱。
祁烁好笑道:妖神?
杀神。江洛掰正老攻对自己的定位,脚踏尸山血海,以杀止杀,以暴止暴,唯吾独尊的杀神,你若拜,只能拜杀神。
倘若你拜其它神佛,我便砍了你的腿,用剑刺穿你的心脏,将你的头颅悬挂在通天登云梯最高处,悬挂三千年。
江洛说得很平静,澄澈的眼里却盛满了暴戾的杀气,不加掩饰的狂傲和霸道化作一道道枷锁,束缚在祁烁身上。
他不是开玩笑。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祁烁抓住江洛的手,单膝下跪,我的信仰,只有杀神。
他从小信奉杀戮,忠诚于杀戮。
满天神殿佛各司其职,信徒无数,祁烁却没找到名为杀戮的神祇。
纵观古今,唯一能称之为杀神的人是秦朝大将白起。
所以,祁烁给白起塑金身。
他查阅了许多古籍经典,没有任何一本书涉及杀神,所以,没有信仰。
江洛说自己是杀神,祁烁下意识的要追随。
嗯。江洛这才满意,我去国子监了。
祁烁目送江洛上车后,眼里的温柔渐渐褪去,冷峻爬上眉头,找出那个妓女的恩客,本王要登门拜访,看看到底是哪个废物教导出来的败家子。
......
摄政王的马车慢慢悠悠的走到国子监正门时,门口聚集了数百个义愤填膺的书生,个个对江洛横眉冷对。
若不是顾忌君子之风,只怕要把臭鸡蛋,烂菜叶砸到江洛的脸上。
毕竟,抛妻弃子,绝非君子所为。
江洛所作所为,是在打天下学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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